那高山之上,一顆難以言喻的梧桐樹作以承天之姿。
照片上,已是日落黃昏之時,可山巔卻有著千萬流光溢彩猶如絲綢般鋪滿了整個天空。
光暈的彩帶隨風而動絢爛了整個城市。
光百峽穀。
梧桐煙雲。
這是太學最著名的兩處景色。
“太學的校訓。”歐文清了清嗓子,接著緩緩用著最純正的中文說道:“君子之車,既庶且多。君子之馬,既閒且馳。長安太學於彼君子。
鳳凰鳴矣,於彼高崗。梧桐生矣,於彼朝陽。長安太學於彼朝陽。”
“那是什麼意思?”赫敏不解的問道。
其他的小巫師也都湊過腦袋。
一個全新的,陌生的魔法學校,則足以吊起他們的興趣。
況且歐文對這所學校的評價如此之高。
著實讓人神往。
“就是我比太陽還牛逼的意思。”歐文隨便解釋道,讓他把古文翻譯成英語那還是太超綱了些。
畢竟他又不是專業的翻譯。
“額”
眾人滿頭黑線,總覺得這學校的逼格突然下降了好幾個檔次。
“好吧,說點實際的。”歐文眼瞧這些小家夥又開始傲慢起來,於是立刻組織言語準備打擊一下他們,“長安太學,乃至於整個大明魔法界都有著顯著的三個特點:
其一,法術雜糅。漫長的曆史中華國魔法師們創造出了大量的咒語。魔紋、術法、道法、神通等等。數不勝數。
其二,施法多樣性,大明魔法界包容進取,廣泛吸收世界各國魔法技巧,博眾家之所長,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如今雖然富有魔法功效的樹木依然是最廣泛的媒介,但他們並不單獨依賴魔杖,像手勢、長劍、法杖等等依然保留傳承。
其三,法師的人口眾多。長安太學目前是世界上占地麵積最大,學生最多的魔法學校。在校師生超過兩萬人。龐大的人口自然也帶來了施法與學習魔法上的多元化。作為儒家學派的長安太學在整個亞洲都具有非凡的影響力。”
“等等——兩萬人?”哈利驚掉了下巴。
霍格沃茨多少人來著。
他不清楚,但絕對不超過一千人。
而大明,一所魔法學校就有兩萬人!
這.
難怪他們能無視聯合會的禁令
整個歐洲的巫師能有多少。
傲羅能有多少!
惹不起,惹不起。
“那片土地是魔法的初生之地,擁有著其他地方難以想象的魔法技藝,等我畢業了肯定是要去遠東旅行的。”歐文大口的喝完自己碗裡的玉米粥,“可能還會住上很多年,我得花些時間來研究那些與歐洲截然不同的魔法。”
“哼!是個不錯的想法。”小天狼星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歐文的未來規劃。
在他看來,這個小黑魔頭能遠離歐洲簡直是歐洲之幸。
最後以後都不要回來了。
省的再給他們惹麻煩。
“旅行嗎?”一旁的哈利喃喃自語道。
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
他對魔法世界的了解還是太少了,這方麵甚至不如羅恩。
也許他也應該趁著畢業出去走走?
而其他的格蘭芬多們,也都露出了神往的表情。
歐文越是說的美妙,他們越是對那大洋彼岸的世界,萌生好奇。
真想親自去體驗體驗,看看那些魔法學校。
瞧瞧他們與霍格沃茨到底有什麼不同。
一場早飯,大家吃的有些失魂落魄。
不過不要緊,因為很快,眾人就迎來了全新的樂子。
早飯結束後。
一夥人便離開了帳篷。
外麵可是有十萬巫師呢!來自世界各地,絕對會狠狠的漲一波見識的。
這時,太陽剛剛升起,薄霧漸漸散去,他們看見四麵八方都是帳篷,一眼望不到頭。
眾人穿行在帳篷之間,興趣盎然地東張西望。
小巫師們這才明白,原來世界上有這麼多巫師,他們以前從沒認真想過其他國家的巫師。
場地上的宿營者們逐漸醒過來了。
最先起床的是那些有小孩的家庭。
哈利還沒見過這麼小的巫師呢。隻見一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蹲在一頂金字塔形的大帳篷外麵,手裡拿著魔杖,開心地捅著草地上的一條鼻涕蟲,鼻涕蟲慢慢地脹成了一根香腸那麼大。他們走到他麵前時,男孩的母親匆匆地從帳篷裡出來了。
“對你說過多少次了,凱文!你不許——再碰——你爸的——魔杖——哎喲!”
她一腳踩中了那條肥大的鼻涕蟲,鼻涕蟲啪的一聲爆炸了。
他們走了很遠,還聽見寂靜的空氣中傳來她的叫嚷聲,其中還夾雜著小男孩的哭喊—-——“你把蟲蟲踩爆了!你把蟲蟲踩爆了!”
又走了一段路,他們看見兩個小女巫師,年紀和凱文差不多大,騎在兩把玩具飛天掃帚上,低低地飛著,腳輕輕掠過沾著露水的青草。一個在部裡工作的巫師已經看見她們了。
他匆匆走過歐文他們身旁,一邊心煩地嘀咕著:“居然在大白天!父母大概睡懶覺呢———”
周遭逐漸沈騰起煙火來。
時不時地小巫師就能看見有成年巫師從他們的帳篷裡鑽出來,開始做早飯。
有的鬼鬼祟祟地張望一下,用魔杖把火點著;有的在擦火柴,臉上帶著懷疑的表情,似乎認為這肯定不管用。
三個非洲男巫師坐在那裡嚴肅地談論著什麼,他們都穿著長長的白袍,在一堆紫色的旺火上烤著一隻野兔似的東西。
另外一群中年美國女巫師坐在那裡談笑風生,她們的帳篷之間高高掛著一條閃閃發亮的橫幅伊法魔尼魔法學院。
哈利聽見了他們經過的帳篷裡傳來隻言片語的談話聲,說的都是奇怪的語言,他一個字也聽不懂,但每個人說話的聲音都很興奮。
畢竟美語嘛.
“天呐!他們都是愛爾蘭國家隊的支持者。”
說著,他們走到了一個山坡下。
從山腳下望去,前方,所有的帳篷上都覆蓋著厚厚的一層三葉草,看上去就像從地裡冒出無數個奇形怪狀的綠色小山丘。
在門簾掀開的帳篷裡,可以看見嬉笑的麵孔。
“廢話,我們不支持愛爾蘭隊,難道要支持保加利亞隊嗎?”雙子一人一隻胳膊,搭在了羅恩的肩膀上。
“你該不會支持保加利亞吧,羅恩!”兩人嬉笑的看著他,眼神裡滿是危險的目光。
“我”
羅恩低著頭,不說話。
隻是嘴裡嘀咕著,“我敢不支持嗎?”
“我真想看看,保加利亞的帳篷上麵都掛著什麼?”赫敏說。
“過去看看不就得了。”歐文說道,然後指著另一個方向,另一處山坡上滿是保加利亞的棋子。
等他們走近,才看清,那是——白綠紅相間的三色棋子,正在微風中飄蕩。
這裡的帳篷上沒有覆蓋什麼植物,但每頂帳篷上都貼著相同的招貼畫,上麵是一張非常陰沉的臉,眉毛粗黑濃密。當然啦,圖畫是活動的,但那張臉除了眨眼就是皺眉。
“克魯姆。”羅恩小聲說。
“什麼?”赫敏問。
“克魯姆!”羅恩說,“威克多爾·克魯姆,保加利亞的找球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