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三人組:安穩的度過餘生也是一種選擇。(2 / 2)

“然後?”蘇珊眼中劃過一絲傷感,“那個瘋子直接對著她姑姑念動的殺戮咒,她母親也被魔咒波及受傷。”

“什麼?”聞聲而來的赫敏發出一聲尖叫。

她剛從圖書館回來,走進禮堂就看見歐文正和一群赫奇帕奇女生聚在一起.

所以她就過來了。

“她姑姑當場就死了。”蘇珊瞅了眼赫敏接著說,“她母親則受到了巨大驚嚇。”

接著心有餘悸的繼續說道:“漢娜剛巧趕回家裡,她製止了那個瘋子。但無力阻止她姑姑的離世。

最可惡的是,那個瘋子當時還在大叫,說什麼法律允許使用殺戮咒,他是無罪的等等。”

“然後呢?那個瘋子呢?”歐文的語氣逐漸冰冷。

他首先想到了自己。

是不是因為他而導致漢娜被仇家找上門。

那些雜碎,也就隻能使出這種下作的手段了。

一股莫名的涼意從在場小巫師的麵容前飄過。

赫敏有些擔憂的看向男孩。

“魔法部派人逮捕了他。但是經過部裡治療師的魔法檢查,那個人有著嚴重的精神創傷。”

“???”歐文眉毛一挑,“魔法部也正確起來了?”

“他被人用鑽心咒折磨。”蘇珊補充道。

“天呐!”赫敏捂住了嘴巴。就在不久之前穆迪剛剛在課堂上向他們展示過這個魔法。

而且——她是親眼見過歐文使用過那個邪惡的,連念出名字都會讓人感到後背一陣發涼的魔法的。

她想起了霍格莫德大戰中,那個被歐文殺死的黑巫師,跟那個狼人在一塊的黑巫師。

她是親眼見過被施展鑽心咒的人會是怎樣的。

“可是——誰會對一個普通巫師使用這種魔咒。”一旁另有一位赫奇帕奇小巫師問道。

“不知道。沒人知道。”蘇珊用著一種暗自慶幸的語氣說著,“那段混亂時期,雖然我們在霍格沃茨並沒有感受到那股風波,但實際上。”她麵色嚴肅,語氣一怔,隨後接著說道:“實際上——很多小巫師的家裡都受到了衝擊。”

“厄尼·麥克米蘭、格蘭芬多的西莫、還有拉文克勞的秋·張。”

“很多人家裡都遭受到了其他巫師的襲擊。”

“隻是他們沒有那麼嚴重而已。”

“可是。”赫敏著急的問到。

她的父母都是普通人,並沒有經曆巫師的這段衝突。所以她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他們為什麼要?我是說,誰會無緣無故的襲擊彆人呢?”

赫敏十分的上火,說話的聲音也在不知不覺中一點點的加重。

“這就是鄧布利多所擔憂的。”歐文不鹹不淡的張口道:“法律隻是保證了一個人最低級的生存權利,如果連這層底線也不存在的話,那人性中最陰暗的一麵就會完全的暴露出來。

你能想象嗎?

也許隻是在對角巷一次意外的與人發生爭執,都會給自己帶來死亡的威脅。”

“可是——”赫敏還是困惑。

她想要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因為她突然意識到並不是所有的巫師家庭都像韋斯萊家那樣的善良和睦。

這個世界上就是存在當火燃燒起來選擇倒一桶油的人。

“她姑姑的死對漢娜影響很大。我聽說她七月整個一個月都沒有出門,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蘇珊繼續說著,“她媽媽害怕她憋出病來,所以才帶著她去了世界杯。”

蘇珊的話令歐文陷入了回憶。

的確,世界杯期間漢娜有些奇怪。

往常她都會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可在世界杯期間,她除了一同參與了與其他學院的械鬥,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思索片刻後,歐文站起身來。

他決定,要去和漢娜聊聊。

小姑娘可彆抑鬱了。

他快步的從走出禮堂。

赫敏沒有跟過來,她打算向蘇珊打聽打聽其他巫師家庭身上發生的事情。

從旋轉樓梯一直向下。

在一副秋收麥穗的風景畫右轉進入一條狹長的走廊。

接著再左轉,走廊豁然開朗。

那是一片很大的區域,擺著各種各樣的大木桶。

大部分木桶裡裝著的都是醋,你必須準確的找到第二排中間第二個桶,然後按照“赫爾加·赫奇帕奇”的節奏敲擊桶底。

旋即一個狹小的,可以讓人爬進去的通道後,一個圓形、樸實、低矮、熱情、溫暖、陽光充足的赫奇帕奇休息室便向你展開。

漢娜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怎麼出去。她就在休息室裡。

早上下課後,歐文見過她。

“怎麼了,怎麼不去吃飯?”

漢娜坐在黑色的柔軟的沙發,正看著手中的信件發呆。

當她注意到歐文走近後,表情有那麼一瞬間,變得慌亂,連忙將手中的信件收了起來。

然後抬頭看向他,“沒沒事。”

“我不太餓。”

“我聽說你家裡發生的事了。”歐文直言不諱。

徑直走到了漢娜身旁的扶手椅上坐下。

彆指望他這個黑魔頭會安慰人。

他從不安慰人,他隻會輕而易舉的解決需要被安慰的人。

“嗯!”漢娜並沒有表現出太多吃驚的神色。

無論是對歐文知道自己家裡發生的事,還是對他直接的態度。

他就是這樣,自己習慣了。

“彆難過。”歐文接著說。

鋼鐵直男是這樣的。

“我沒難過。”漢娜似乎是看出了眼前這個男孩是想安慰她。

她將手中的信件塞進口袋,“蕾芙麗姑媽和我們家關係並不好。她沉迷一種迷幻藥劑,聽說喝下那種魔藥的人會看見他們最想看到的東西。

她把所有錢都用來買那種藥劑的原材料了。”

休息室外,搖動的青菜帶著夏天最後的芳香越過布置著黃色幔帳的窗戶飄進休息室。

窗台上,擺著幾株有趣的植物,一種黃色的,歐文在門庭前的噴泉見過的喇叭狀神奇植物正在唱著歌。

那曲子悠揚而婉轉,像是母親口中古老的來自歲月的挽歌。

“追債的人,找到了我們家,他和蕾芙麗姑媽發生的爭執。”

“嗯。”歐文靠在扶手椅上,聽著這個俗氣的故事。

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

他才不在乎那些呢。

他在乎的是,這件事件對漢娜有什麼影響。

至於死了什麼人?為什麼死人?該死的人死了沒死?這些統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我那天正好——”

漢娜想要繼續說著,可歐文卻已經開始搖晃手指,示意她停下,“我是在問你有沒有事。”

“在你麵前死了人,你看見殺戮咒殺死了自己姑媽。

在你胡思亂想的腦袋裡,這些天,暑假裡都在想些什麼。

是害怕還是惋惜?是憤怒還是麻木?”

“我?”漢娜低垂起腦袋,“我不知道。”

見狀,歐文沒再繼續問什麼。

他起身走上前,手掌搭在她的雙肩。

用著他極其少有的溫和的口吻緩緩道:“目睹死亡是很痛苦的事。”

歐文沒有張口:說要堅強。

開口讓人堅強的是很愚蠢的,沒有經曆過彆人的苦難,不曾感同身受過。

隻是讓人堅強,這是很廉價的,很虛偽的,讓人反感的。

“極少有人能真正的勇敢麵對。”

“所以無論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希望你都能告訴我,可以向我傾訴。彆把東西都裝在自己的心底。”

“你也可以選擇不和我分享。我尊重你的每一個選擇。”

漢娜微微的抬頭。

棕色的眼眸中是一種說不出的,難以割舍的,不願放手的牽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便是她最好的回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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