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當他剛剛說完的瞬間,赫奇帕奇與拉文克勞的長桌上就變出了一大堆食物。
來自歐洲和北美的各式各樣的美食擺滿了長桌。
“吃飯!”他微笑著,指揮著身旁的漢娜和賈斯廷。
不吃飯,發呆乾什麼。
可在旁人眼中,他的表情宛如爬出地獄前庭的惡魔。
接著,或許是飯菜的香味驅散了禮堂裡緊繃的氣氛。
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小巫師們,開始依次的坐回自己原來的位子,接著僵硬的吃喝起來。
至於格蘭芬多還有斯萊特林,以及倒了黴的伊法魔尼和德姆斯特朗們,他們就隻能站在原地乾瞪著
因為他們的長桌在剛剛的戰鬥中報廢了。
“呼——”禮堂門前。
格蘭傑小姐深呼吸一口氣。
強行將自己心中那些不滿壓製了下去。
近半個學期以來她贏得的那些學院分一夜之間蕩然無存,甚至還負了幾十分。
這種感覺很糟糕,就像是你辛苦把宿舍打掃乾淨,將地麵拖得明亮,還沒來得及慶祝,你的舍友就踩著泥濘的鞋子闖了進來。
那一瞬間,你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更讓人難受的是,她還不能怪罪歐文,因為格蘭芬多罪有應得.
她隻能憋著火氣。
手中死死的握著魔杖。
然後不斷地深呼吸,平複自己的心情,告知自己——自己要忍耐,自己要堅強——他們都是自己的夥伴,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連續四年都贏不了學院杯嘛!
這不重要。
隻要哈利他們沒有受傷就好——個屁啊!
格蘭傑小姐發現,無論她給自己找再多的借口,那心底的怒火就沒減弱過哪怕一分。
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群逆子,遲早有一天會把她活活氣死。
——以上——都是歐文通過觀察赫敏的表情猜測出來的。
實際上赫敏從始至終都冷著一張臉,黑色的皮鞋毫無顧忌的踩在泥濘的土地上。
然後,她出手了。
高高舉起葡萄藤魔杖。
一個精妙無比的修複咒,刹那間便籠罩了整個禮堂。
強大的魔力仿佛源源不斷般。
那些破碎的木屑像是搭積木般,重新歸於原位。
碎成石塊的大理石從塵埃中重新聚合。
赫敏從禮堂門前緩慢的行走著,她的背後——破碎的世界,猶如逆熵般的歸於秩序。
泥土、灰塵、磚塊、木屑它們宛如流水潮汐般在赫敏的身後翻起浪花,奔騰,掀起滔天巨浪,遮蔽了天花板。
接著大海流於平靜,歸入她的腳下。
就如同她隱忍的神色,暴風雨來臨前的矜持。
魔法是情緒力量的一種體現。
殘忍的情緒催生出死咒這樣的黑魔法。
守護的信念催生出守護神咒這樣的白魔法。
而現場,那波濤翻湧,最終歸於平靜的場麵,便是赫敏此刻內心的寫照。
憤怒、複雜、抑製、平靜。
當她臨近主席台下時,身後,屬於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長桌和長椅已經被修複一新。
“都坐下吧。”她轉身平淡的說。
坐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長椅上。
魔杖敲擊著桌子。
下一秒,豐盛的美食也出現在了新生的桌子上。
這是大家都不敢動。
不同於歐文所表現的那種笑眯眯的,其實好似惡魔般的氣質不同。
許多格蘭芬多的小巫師都在赫敏的身上看到了麥格教授的影子。
一種名為威嚴的東西。
現場一時之間僵持住了。
隨後率先打破這泥濘的事斯萊特林們,他們沉默著坐了下來。
對赫敏的抵抗力,蛇院總是要強些。
之後,格蘭芬多們才依次落座。
兩方都低著頭,默默的開始吃飯。
雖然心底早就開始問候彼此的父母了。
那群格蘭芬多(斯萊特林)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看吧!我們又丟臉了。
但言語和肢體上都沒在發生衝突。
禮堂裡重新安靜了下來。
其他學校的小巫師無不驚訝的看著歐文與格蘭傑。
很少有巫師能在學校有如此的威望,就算是像鄧布利多、格林德沃這樣的強大巫師,學生時代,也並非能讓所有人服氣。
討厭你的人,就是討厭你,這沒有理由。
而像歐文這樣的,力壓所有小巫師,這是極其罕見的。畢竟他們是巫師,不是麻瓜,正所謂魔杖在手我命由我不由梅林,像挑戰你的人永遠存在。
至於赫敏。
她更像是鄧布利多本人,威嚴的氣勢能壓製住大部分巫師,雖然還有少量的小巫師就是不服氣,但他們也不敢造次。
當然了——其他三個學校的小巫師對格蘭傑小姐能有如此能力,表示了理解,畢竟格蘭芬多的繼承人,霍格沃茨有名的優秀巫師,《預言家日報》連續幾周刊登她的個人采訪。
她的名字從愛爾蘭到威爾士,從蘇格蘭的高地到英格蘭的城市。
赫敏·格蘭傑小姐,如今頗有一種,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的跡象了。
讓其他學校巫師震驚的是歐文。
這個‘名聲不顯’的小巫師為什麼在霍格沃茨有比那位格蘭芬多繼承人更大的威望?
除此之外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小巫師對決時,所展現的恐怖實力,也讓他們心驚膽戰。
這學校讓他們覺得陌生,就好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似的。
為什麼?
為什麼你們這麼優秀?
而就在三大學校的小巫師思考人生之際。
主席台旁的偏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來人是麥格教授。
臨近後,她先是一愣。
耳邊這麼安靜讓她有些驚愕。
接著他便看見了人群之中,那個吃飯粗魯,連抓帶拿,一點教養都沒有的小男孩。
旋即,心中自然有了答案。
“赫敏·格蘭傑!”她站在小門前,朝著禮堂大喊道:“格蘭傑小姐!請你上這來!”
聽到麥格教授呼喚自己,赫敏撩起耳邊的頭發,茫然的起身。
隨後,她順著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的桌子與主席台之間的通道往前走,身後上千雙眼睛都盯在她身上。
“好吧——到那扇門裡去。”麥格教授溫和的說。
可麥格教授越是表現的溫和,赫敏就越是覺得愧疚,她覺得自己上學七年如果一次都沒有拿到過學院杯,那簡直太丟臉了。
麥格教授的目光更像是對她的鞭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