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做的不錯!”海格讚許道,“格蘭芬多加五分!”
說著他開始組織小巫師們排起隊,挨個開始跟這種生物打交道。
說實在的,這種體驗真不賴,至少比那什麼炸尾螺好多了。
夜騏可不會突然向他們噴火。
但還有一些人。
那幾位其他學校的小巫師,大部分都是伊法魔尼的巫師。
他們就隻能眼睜睜的瞧著。
因為——夜騏?在哪?為什麼我看不見。
在他們的視角中,隻能看見霍格沃茨的小巫師們興奮的朝著一片空氣來回摩擦。
那團空氣還漂浮著血漬(夜騏嘴角沾到的血)。
以及那半隻牛子正在飛速的縮小體積。
除此之外。
他們啥都看不見。
當然,他們看不看得見,這不重要,因為夜騏就在那裡,伸伸手就能摸到,至少破除了他們心底的霍格沃茨巫師在聯合耍他們的無聊想法。
忽然,歐文感覺自己的袍子被輕輕的扯了一下,他往下一看,隻見最近處的一匹夜騏正在舔自己的袖子。
當它注覺到歐文的視線看向自己後,便扭頭朝著遠處張望。
“怎麼了?”
順著夜騏指引的方向,歐文注意到了,禁林的邊緣突然多了位身影。
銀色的頭發,一身標誌性的莓紅色校服,讓人瞬間就知曉了她的身份。
“科亞特爾?”歐文眉頭舒展,比賽後他一直想要抽時間跟她聊聊的,隻不過總是沒時間。今天倒是湊巧的遇見。
然後——他朝著格蘭傑小姐走了過去。
然後強拽著她,跟自己一同前往森林的另一邊。
“你乾嘛!”赫敏抓著歐文的胳膊,皺著眉頭,低語著,十分生氣。
“我打算跟那邊的科亞特爾聊聊!”男孩說。
“然後呢!”赫敏伸長著她那白皙的脖子道。
“我們要單獨聊聊,關於一下私密的話題,可能會持續很久。”
說罷,他明顯的感覺得,胳膊傳來的阻力感頓時小了不少。
“跟我有關係嗎?”小女巫依舊犟著嘴。
“是沒什麼關係。”歐文說著,然後放開了拉著她的手,“那你走吧!”
“哈?”忽然停下來,這讓格蘭傑小姐始料未及,“你——”她咬著牙,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他,仿佛是要把他吃了。
然後——歐文就嬉笑著繼續前行。
而在他身後。
小女巫堅定不移的跟了上去。
“不是讓你回去嗎?”
“我喜歡走這裡,要你管!”格蘭傑小姐強硬的說。
“行吧!”歐文繼續道,“對了,你知道爭霸賽的傳統吧!”
“聖誕晚會?”
“沒錯,每個勇士都得找個舞伴,負責開舞,大概再過幾天麥格教授就會通知全體師生。”
“所——所以呢。”小女巫的聲音忽然變得低了些。
“你準備邀請誰啊!”
“我——”格蘭傑小姐的聲音忽然卡頓住了,不過聰明如她,很快就找到了言語的反擊,“你這麼問我乾什麼,你想我邀請你嗎?”
“哎——我可沒說這話。”歐文回頭朝著她眨了眨眼睛,“我想說,一定要慎重呦,可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讓年邁時回首往事,舞會成為了一次心結般的遺憾呦!”
“哼——我才不會遺憾呢!”小女巫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道。如果你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的臉頰微微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隻不過因為天氣的原因,這並不明顯,而且你也分辨不出那是被寒冷凍紅的還是害羞。
“對。”歐文看著她,“就是這種想法,很危險的。”
“過往的遺憾不會因為時間而消散,它隻會因為時間的釀造變成一杯苦酒。”
“最終苦酒入喉——頓頓頓!”
他輕笑著,然後腳步停留在了距離科亞特爾幾英尺的禁林邊緣。
走上前,他換了一種聲調,不同於對格蘭傑小姐的戲謔,這次他十分的正經:“你必須理解死亡,認識死亡,承認死亡,才能真正的看見夜騏。”
“你呀!果然需要話療。”
“來來來,不要慌,不要跑。”他抬起右手隨手一揮,周遭的樹木,像是活過來般,伸出枝枝蔓蔓,圍繞起來,形成了一個柵欄。
身下,朽木變形成為一把椅子。
額——順道給格蘭傑小姐也來一個。
“你不要緊張。
我這治療方式,不打針不吃藥,坐這兒就是跟你嘮,用談話的方式治療,簡稱話療。”
見科亞特爾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遠遠的望著他,臉色陰晴不定,但總歸是沒有直接轉身離開。
見狀,歐文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羊皮紙,泛黃的紙張上,潦草的寫著幾個字。
“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他說,“現在讓我們開始第一個話題。”
“親愛的”
三個字念出,他就立刻將手中的羊皮紙疊了起來,然後臉不紅心不跳的重新塞回了口袋,“不好意思,拿錯紙了,這封不是給你的。”
說罷,他又從另一個口袋,一通翻找,最終像是摸到了什麼硬物,接著掏了出來,那是一本書,“嗯《教你一周學會華爾茲》”
“好吧。”他連忙將書塞給了一旁的赫敏,“學的太雜了,都亂套了。”
“沒關係,我更擅長漫無目的的夏季扒車。”
男孩的一切表現都落在了科亞特爾的眼中。
說真的,她對歐文十分陌生,對他跳脫性格更是異常的厭惡。
她隻知道,在霍格沃茨,眼前這個男孩的影響力甚至比他身邊的那個女孩還要高。
這是極不合理的,那女巫的比賽,她全程看了下來,無論是魔咒水平,還是施咒的難度,亦或者戰鬥素養都要遠遠超過她。
那幾個強大的魔咒她甚至連聽說過都沒有。
這樣的女孩卻屈從於那個男孩之下,對於出現這樣的情況,大抵隻有兩個問題。
或者是那個男孩比她還要強,甚至是強大很多,否則她不會如此與他親昵,如果差距過小,她應該奮起反擊才對。亦或者,那個女巫是個可怕的戀愛腦,她甘願屈居人後。
而目前看來,很顯然第二種可能要更合理些。
但這並不代表著她會輕視歐文,事實上,在她的心底,對於歐文的實力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隻是遠遠還沒有達到格蘭傑小姐的高度罷了。
“好了,讓我們正經點。”歐文癱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肚子上,眼睛若有若無的帶著一絲絲笑意,“斯圖爾特這個姓氏,作為巫師的姓氏十分的少見。”
“尤其是在北美。”
“曆史上出名的斯圖爾特隻有一位,所以你是伊索·瑟爾和詹姆斯·斯圖爾特的後代?”
時機逐漸成熟,旋即歐文直接開始單刀直入。
在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姓氏時,歐文就覺得熟悉,但那時他沒有第一時間的想起來。
那是因為詹姆斯·斯圖爾特是個麻瓜——嗯——準確來說應該是麻雞才對。
而且他的直係後代,他們的巫師女兒一生沒有嫁人,並沒有後代,(她不願意讓自己身體裡可怕的血脈傳承下去,那是斯萊特林的血統。)所以歐文一開始並沒有將科亞特爾與那位伊法魔尼的創始人,大名鼎鼎的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直係後代伊索·瑟爾聯係起來。
但,在某個時候,格蘭傑小姐越來越表現出種種超乎常人的才能。以及那強大的魔法天賦,再加上外界對她身世的猜測,都逐漸的讓歐文想起了伊索·瑟爾的另一個孩子。
雙胞胎女兒中的另一個,天生的啞炮。
她在成年之後就離開了伊法魔尼,無法施展魔法的她不屬於那個世界,最終她嫁給了一名麻雞,像個平凡人一樣的度過了自己的一生。
而這一支血脈,似乎一直源遠流長。
如果眼前的女孩真的是薩拉查的後代,那麼除了岡特家族外。也就隻有斯圖爾特最有可能再次誕生具有如此天賦的後代。
銀發女孩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有些措手不及,但她沒有逃避,或者是直接轉身離開,而是破天荒的開口道,“他們說我是。”
“他們?”歐文後腦勺靠著椅背上,腦袋微微揚起,這讓他看起來有些盛氣淩人,“所以科亞特爾·斯圖爾特不是你原本的名字。我就說嘛——怎麼會有人傻乎乎的用北美主神的名字做自己的名字。
這不跟有人取名字叫做宙斯,奧丁一樣滑稽嗎?”
聞聲,女孩沒有吱聲。
沉默著。
而沉默往往代表著同意。
“第二個問題,‘他們’是誰?”歐文眯起眼睛,眉頭微微皺起,“美國魔法國會?還是什麼其他黑巫師組織?”
沉默。
再一次的沉默。
“看來這個問題有些觸及核心了,那麼我們換個問題,換個和你自己利用緊密相連的。”歐文繼續說,“你身上的那種魔力,是怎麼來的?”
話音一出,那女孩的臉色驟變,像是見到貓的老鼠,連連的後退幾步,右手已經貼合到了腰腹。
那裡裝著的,正是她的魔杖。
“反應這麼大?”歐文見狀,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般來說,當人們問起你身上的某件東西是怎麼來的,如果反應十分劇烈,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這東西原本不屬於你,你是從彆人身上偷過來的,聽見人們議論,就以為是要來搶奪或者正主來了,所以才反應如此的激動。
我說的對嗎?”
“你想乾什麼。”女孩已經抽出了魔杖。
“我想告訴你,或者是你背後的人,不要試圖掌握自己根本不了解的東西,古代魔力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妄圖掌控,隻會給自己招來不詳。”
歐文從不說謊。
那女孩的身上,魔力的確類似古代魔力。
但你以為古代魔力會是什麼好東西嗎?
在外神眼裡,這簡直就是行走在黑暗裡的長明燈,沒有強大的實力和心理承受能力,這力量不過是透支生命換取的短時間的狂歡。
狂歡過後,當你真正直麵外神時,最終隻會在祗的囈語中發瘋,或者乾脆投入外神的懷抱。
而麵前這個女孩。
從她那強烈的精神波動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