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藍朵備受冷落,她陪著笑臉四處敬酒,可還是沒有大佬願意搭理她。
在某個中年禿頭男暗搓搓地揩油摸她臉後,她再也忍不住惡心衝進了衛生間。
她撐著洗手池吐了一會,她想洗臉,洗掉那股油膩的觸感,可想著臉上的妝不能花,她又忍住了。
為了平複心情,她從手拿包裡找手機,找了兩遍她才想起,她的手機在新經紀人那兒。
來參加宴會前,經紀人把沈輿的香水塞進她的手拿包。
手拿包的空間小,她的手機自然就沒地方放了,經紀人索性沒收了她的手機。
公司沒有給她配助理,而現在她又沒有手機和外麵聯係......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她心頭。
不會出事了吧?
她不想再繼續參加宴會了,沒了當紅影後光環的她,在資本眼裡就是個玩物。
她悄悄走出會場,到中庭小花園呼吸新鮮空氣。
小花園的角落正好有兩個十八線小糊咖湊在一起聊天,藍朵不想聽,但他們說的話實在是太刺耳了。
“藍朵就是個春竹~穿L家的高仿就算了,還要大肆宣揚,生怕人家品牌方不知道!”
“可不是嘛,戴著一串工業染色玻璃營銷是鴿血紅寶石,笑死,操作疑似偽人!”
“微博上還說她全身假貨,被時尚圈除名。確實是全身假貨啊,她臉上還有不少假體呢~”
藍朵,“?!”
什麼?
聽到這些話的她整個人如墜冰窟。
沈幔親自給她準備的東西怎麼可能是假的?
她那麼有錢,怎麼可能會用山寨?
她渾渾噩噩地等到宴會結束,經紀人卻遲遲沒有出現。
月亮西沉,深夜已至。
她獨自一人穿著繁瑣隆重的禮服站在空無一人的會場門口,淚水逐漸淹沒了她。
她不是傻子,事情到如今,她都反應過來了。
沈幔根本就是在玩她!
可是她費儘心機才搭上的沈幔這條線啊,沈幔讓她做的事她都做到了......
她不是個有價值的人嗎?
沈幔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難道沈幔真是個心理變態,專愛看人出醜?
又過了十分鐘,會場的工作人員前來清潔場地,幾個拿著掃把的清潔工好奇地望向她。
其中一個淳樸的阿姨問,“小姐,你怎麼還留在這兒?已經要關門咯。”
藍朵立刻收住情緒,露出標準的營業微笑,“阿姨,能借我用一下手機嗎?”
半小時後,一台破落的麵包車停在會場門口,藍朵低著頭捂住臉朝那輛小麵包車跑去。
一個阿姨杵著掃把唏噓,“這姑娘穿金帶銀的長得又俊,我還以為是個大小姐呢,居然會坐那種便宜的車?”
“她不會就是網上那些靠借貸擠進名流圈的小姑娘吧?”
其中有個很潮的叔叔,“她應該是網上說的那個名媛培訓班!”
“哎呦,那家名媛的座駕是五菱宏光啊?她看著倒是挺可憐。”
“我聽我女兒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女兒公司之前有個大明星,一直光鮮亮麗的,結果被查出來家裡是混黑社會的,一下子被雪藏了呢!”
幾個叔叔阿姨‘哎呦哎呦’陶侃地調侃完,紛紛開始乾活,把剛剛遇到的事情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
他們都不知道的是,不遠處有個戴黑帽子的神秘人,剛好拍到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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