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伊夢這才知道，兩人之間一定有著難以言說的秘密。
“羅瑞文，你對施雨茉的感情，其實是出於愧疚吧！”夏伊夢鼓足勇氣說出來的這番話讓羅瑞文的臉色大變，而夏伊夢明顯感覺到，羅瑞文就連與她發生爭吵的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
“你在胡說什麼！”羅瑞文很生氣地朝著夏伊夢凶著說。
而他後來和夏伊夢完全破裂的，是因為他派人調查，其實夏伊夢這些天在搜集羅瑞文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甚至去找那些受害者的信息。那些受害者基本上都沒有背景，而羅瑞文隻是花了一些錢就讓這些受害者的家長選擇隱瞞這些事情。
……
在那件陳列著很多燈光畫的畫室中，穿著白色風衣的男子正專注地看著一副畫作，就連畫作上的女子的發絲，一根根的都那樣分明，長發飄飄的，對著羅瑞文淺笑著。
而羅瑞文的眼前有一絲暈眩，仿佛，那個畫作把自己帶入了一個世界裡，他看見那個女子沉溺在水中，她朝他伸出來了手，羅瑞文要去拉她，可是，卻怎麼也拉不上她，他慌亂無比！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去！
周圍是白色的一群天鵝，他們在不斷撲棱著翅膀，它們嘶鳴著，仿佛像人一樣發出笑聲，雨茉很快淹沒在天鵝群中。
“雨茉！雨茉！”羅瑞文呼喊著她，可是卻再也看不見她了！
羅瑞文眼睛裡的淚珠，滴落了下來了，滴落到他的手腕處的手表上，那個手表，是施雨茉還在世的時候送給他的，那個手表，戴了那麼久，還是依然沒有壞，而他怕自己的淚沾染到手表上，把那手表給摘了下來，那手表底下的脈搏處，赫然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那個傷疤，也勾起了他內心的痛苦的回憶。
羅瑞文大腦裡很暈眩，感覺周圍有一種光怪陸離的感覺，他拿起畫筆，在畫夾上的白紙上發了瘋似得畫了起來，而他的大腦裡嗡嗡嗡，嗡嗡嗡地響，那白紙上很快就完整出現了一個少女的樣子，那個少女的樣子很美，笑起來甜甜的，有一對酒窩，他仿佛聽到了少女銀鈴般的笑聲。
“我最喜歡的動物就是白天鵝了！”耳邊傳來了施雨茉的聲音，施雨茉是藝術生，特彆喜歡野外寫生，而她每次外出的時候，都會帶上單反相機以及畫本，而她很喜歡拍天鵝。這是一種狂熱的喜歡。天鵝的羽毛很潔白，是她喜歡的那種白。她最喜歡的顏色，就是白色。
羅瑞文拿起畫筆，把心中白天鵝的模樣給畫了出來。
而他感覺到自己的鼻子裡似乎有一股暖流湧起來，他擦了擦鼻子處，再繼續作畫，而他感覺到莫名地驚懼，這時候，筆芯斷裂了！因為他看到了讓他感覺到可怕的事情！
那天鵝變成了血天鵝！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羅瑞文突然看見那隻血天鵝朝著自己撲過來，他害怕地連連後退，桌子和椅子都被他踢倒了！羅瑞文感覺到自己的心一陣心悸！怎麼會這樣！不該會這樣的啊！
而這時候，那個血天鵝似乎發出了狂笑的聲音，像是在嘲笑著羅瑞文的可悲的人生。羅瑞文痛苦地捂住了臉，卻看到了自己的手上也是血。他的手上竟然有血！
羅瑞文本來有些恐慌的，突然看見玻璃反光中的自己，那個自己，狼狽不堪，那個自己，鼻子竟然流血了！
他不得不想起來剛剛夏伊夢給了自己很大一個巴掌，或許是剛剛那個巴掌帶著恨意，力氣很大，所以導致自己的鼻子流血了。他突然警覺著想：“夏伊夢，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而整個房間裡仿佛充滿著夏伊夢的嘲笑聲，是那樣刺耳，而他的大腦裡出現了很多聲音，那些聲音很嘈雜，讓他感覺到大腦就快炸裂的感覺。
而他的那些秘密，如果一旦被揭發出來，那麼等待自己的，一定是法律的製裁。羅瑞文感覺到有一陣心慌。
而他的大腦裡有一個邪惡的聲音，他的大腦裡突然產生了一種可怕的想法。
“隻有死人會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