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恬甜飛快地穿好衣服,顧遠方說要帶她出去吃早餐。
他選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的早餐餐廳,特意點了一個包廂,透過窗戶往下望,能看見很悅目的景色。
他明白邢恬甜因為昨晚發生的事情心情還沒有平複,顧遠方就點了豪華的早餐,讓美味的食物能稍微治愈一些她。
然而,邢恬甜卻仍然忘記不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她吃早餐的時候也味同嚼蠟,並不覺得好吃。她整個人懨懨的。無論顧遠方怎麼安慰她,她都難以開心起來。
就在他們吃飯的時候,邢恬甜看到有一個長相甜美,身材高挑的女子從餐廳門口走了進來,她戴著鴨舌帽,一個馬尾辮高高的垂在腦後,戴著黑色的口罩,她把麵容遮得很嚴實,猛地一看還不知道她是誰,等到她跟邢恬甜和顧遠方打了個招呼的時候,邢恬甜才意識到她是夏伊夢!
她的鴨舌帽故意壓得低低的,戴上口罩的她很難讓人辨認出來她就是夏伊夢!她穿著一身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運動服,顯然是不想讓大家認出來,然而她的氣質卻仍然不能被掩蓋了。
她隻是簡單的一套運動裝扮,就讓人感覺到與眾不同。她如果站在人群裡,那麼其他人就成了陪襯。
明星之所以能做明星,和她自身的資質有關,她的光彩很奪人眼球,如果她不當明星,那麼她的光芒就會淹沒在人海裡,那就可惜了!
顧遠方看到夏伊夢來了,也讓她一起過來吃飯,夏伊夢也毫不客氣地坐下來了,其實,顧遠方故意把餐廳定在這個地方也是有他的用意的,原來,他早就知道夏伊夢會來了。
夏伊夢語氣低沉地告訴顧遠方一件事:“悅瞳出事了,因為受不了輿論的壓力,跳樓了!你說說,明明是受害者卻還要遭受彆人的詆毀和謾罵,說她不自重,甚至詛咒她去死,她受不了輿論的壓力,就真得自殺了,這世界是怎麼了?”
夏伊夢義憤填膺地說著,顧遠方也臉色陰沉地看著手機,手機上果然出現了悅瞳跳樓的事情的報道。
不過,幸運的是,悅瞳沒有死成。她雖然成了植物人,說不了話了,但是她的日記本被人曝光了,裡麵都是關於羅瑞文的娛樂公司的黑暗之處,包括悅瞳被迫出賣自己身體的事情,以及羅瑞文對她的身體造成的侵害。
她後來退出了羅瑞文所在的詩茉娛樂公司,不得不承擔高額毀約金,為了還債,被迫在酒吧做陪酒的工作,這其中的黑暗在日記本中一一顯露出來,讓人不禁覺得她好淒慘,如果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這樣的日子的!這精神和肉體的摧殘讓人感覺到痛不欲生。
光看到她的文字就感覺到很恐怖,更不用說當事人所經曆的,她的痛苦在文字上隻能體現萬分之一。
“羅瑞文,這麼一個手段惡劣的人,得意不了多久的!”顧遠方冷冰冰地說。
夏伊夢也笑著說,他們兩人同樣很恨羅瑞文,羅瑞文,他做的壞事昭然若揭,人在做天在看,做了壞事的人自然會受到法律製裁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邢恬甜聽到了顧遠方的話語,她倒是覺得顧遠方有些陌生了,她忽然聯想到了羅瑞文說的話,不過,羅瑞文做了那麼多壞事,完全是咎由自取。
邢恬甜想起昨天的事情,感覺到頭皮又一陣發麻,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海中總出現那個巨幅的燈光畫,以及羅瑞文和她說的話!一想到那間詭異的畫室,就讓人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或許覺察到了邢恬甜的不自然,顧遠方摸了摸邢恬甜的頭。
“你昨天嚇壞了吧!”夏伊夢關切地問邢恬甜,明星主動找自己聊天,而且還和她這麼近距離坐著。邢恬甜本來就以為是在做夢了,何況她還跟她說著話,本能地愣愣地點點頭,夏伊夢看到邢恬甜這樣的反應,她知道邢恬甜的內心一定還是很忐忑不安。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邢恬甜有些好奇地問。
“因為遠方來救你的時候,我也在現場!”夏伊夢有些苦笑著說。顧遠方和夏伊夢是一同出行的!
昨天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又浮現在邢恬甜的腦海裡,她很羞赧,昨天,她自從喝了酒之後就不受控製了,那麼她的那種樣子也被夏伊夢看見了?
夏伊夢明白邢恬甜的擔憂,她安慰邢恬甜說:“我知道你心理很難過,換作任何一個女生經曆了這件事情心情都很難平複的!他真是個惡魔啊!”
邢恬甜聽了,她的淚如泉湧。
顧遠方一直覺得很自責,沒有保護好邢恬甜,見她在哭泣,就遞給了她一張紙,邢恬甜擦了擦眼淚,顧遠方把她靠在自己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