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沒有人知道,羅瑞文是怎麼度過的,那個晚上對於他來說,是那樣煎熬,羅瑞文洗了個涼水澡,當淋浴中噴出涼涼的水從他的頭上澆下去的時候,他感覺到渾身上下刺骨的寒冷,大腦有些不受控製了,他的心好像有雪在下著,好像在寒冬臘月裡待著一樣。
就好像,他的世界裡原本是光亮的,後來就在聽到了施雨茉背地裡和王博超說的話的時候,他世界裡的燈一下子黑暗了。
沒有人知道,如果激怒了一個重度敏感者是什麼樣後果。
“後來,我把她約出去一起去她想去的湖泊上去看天鵝,她很感興趣,提議和我一起去寫生……”羅瑞文神情冷漠卻又痛苦地回憶著:“也就是在那裡,她死了……”
“因為她欺騙了你,所以你把她推下了河?”顧遠方不禁問,顧遠方問出的也是大家想問的問題。
“沒有,我沒有想要殺她……”羅瑞文搖搖頭。
那一天,羅瑞文帶著施雨茉去那片天鵝湖的時候,看見那些天鵝有的撲棱棱煽動著潔白無瑕的翅膀,有的正在鳴叫著,發出很好聽的聲音,有的正在用嘴梳理著自己的羽毛,而有的美麗的天鵝在波光粼粼地湖麵上像是在跳舞,施雨茉看到這些天鵝很美麗的模樣,情不自禁拿出畫筆開始作畫。
“雨茉,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我嗎?”羅瑞文不自禁地去問她,施雨茉這時候卻沒有聽出端倪,她在關注著天鵝,正在畫畫呢,有些敷衍地對羅瑞文說:“我喜歡啊!怎麼了?”
羅瑞文看著她的筆觸落在畫上,這畫中的天鵝仿佛充滿了生機一般,而她的發絲被風吹得淩亂,羅瑞文不自禁地撩了一下她的頭發,卻驚擾了施雨茉,她的筆一滑,天鵝畫得不怎麼好了,她此刻皺起了眉,一臉嗔怪地看向羅瑞文:“都怪你。”
她這時候也沒有覺察到羅瑞文的異樣,羅瑞文也沒有關注她的畫作,而是又問了施雨茉一個問題:“你喜歡我什麼?”
“喜歡你…… ”施雨茉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因為此刻的她正在專注著畫畫,“好啦,不說啦,你乾嘛非要讓我這麼說嘛!”
“我要你說……”羅瑞文冷冰冰地看著施雨茉的眼睛,施雨茉被他驚嚇到了。
“阿文,你今天怎麼了?”施雨茉這才覺察到異樣。
羅瑞文再也不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了,他受傷地說:“施雨茉,你還要演到什麼時候?”
“你在說什麼!”施雨茉有些慌了,她的筆也掉落在了地上。
“你那天和王博超的話我都聽到了,你是不是一直把我當傻子啊!一張演唱會的票是不是比我的真心在你的心理更重要啊!可是,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羅瑞文情緒失控了!施雨茉看到了羅瑞文的充滿著紅血絲的眼神,不禁感覺到膽寒,可是由於心虛的她隻能支支吾吾,羅瑞文不想放過她,想給她懲罰。
……
他們寫生的地方是湖泊前的這塊空地。這塊空地上長滿了柔軟的細草,這些細草在陽光下冒著絨絨的光澤,就像是新生命探出腦袋去迎著美麗的風景。
可是,今天,它們卻遭遇了一場史無前例的蹂躪。
羅瑞文就這樣強吻著施雨茉的唇,任施雨茉拚命地捶打著他,也不放手:“你不是喜歡我嗎?你不是喜歡我嗎?”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瘋子!”施雨茉瘋狂地怒吼,然而羅瑞文卻沒有停手,用手牢牢地禁錮施雨茉的手臂,施雨茉急中生智,咬了一下他的臂膀,羅瑞文吃痛地甩開手,卻看到了施雨茉在逃,羅瑞文不想那麼就放過她,去追她,施雨茉趕緊跳到了河裡,她企圖要遊到岸邊,然而可能因為她太慌亂了,腳在水中抽筋了。她撲通撲通地拍打著水花!卻喊救命的氣力也沒有了。
羅瑞文就站在湖泊前,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他看著施雨茉不停地用手拍打著水麵濺出的水花,而他其實可以救的,他本來想救的,可是想起來了她對自己心靈造成的傷害,他就感覺到很難過,瞬間打消了救她的念頭,看著她在湖裡拚命地掙紮,此時的她,好像一隻天鵝撲棱棱地無助煽動著自己的翅膀!羅瑞文就這樣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