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方和竺馨看到岑湘夫人的時候,岑湘夫人正在軟塌上看著書,顧遠方看到了她看的書竟然是《聖經》,看來岑湘夫人是一名基督徒。
岑湘夫人雖然已經五十歲了,但是由於保養得宜看上去和三十多歲的人差不多。
她的眼睛很明亮,就像墨玉一般美,而她的氣質就像是輕輕拂過麥田的秋風一樣,既溫柔又怡人。她的五官很精致,皮膚細膩白皙。怪不得能讓人為之傾倒。
她笑起來的時候甜甜的,讓顧遠方不禁聯想到竺馨,她們應該是一類人吧,同樣的可以用甜甜的笑容去擄獲很多人的芳心,同樣也會蒙蔽很多人的眼睛。
她看到竺馨的時候,很激動,“馨兒,你來了……”她不禁流下眼淚,竺馨的臉上依然有怨恨,她認為岑湘夫人對她的好都是假的。
然而岑湘夫人看到了竺馨臉上的傷,不禁心疼地問:“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竺馨彆過臉去,並不說一句話,然而眼淚水卻流了下來。
就在花岑湘想繼續追問的時候。 “岑湘阿姨~”顧遠方喚了一聲,花岑湘這才把目光看向他,她自然認識顧遠方,但是不知道顧遠方為什麼來到這裡。
顧遠方把那塊懷表給花岑湘,花岑湘的臉色驟然變了,顧遠方就猜測到了這塊懷表真得是和她有關的。
不過花岑湘顯然是不想要那過往的事情被彆人知道,她一臉不解地問:“這塊懷表有年代了吧!像是古董。”
“是啊,這塊懷表是森川先生的 ,森川先生,你對他還有印象嗎?”顧遠方故意表現出很有疑惑地說。
“哦,我有印象的,森川先生是我一個朋友。”既然顧遠方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再說不認識他也沒有意思了。
“這是森川先生的遺物,我是通過他鄰居找到的,地震把房子都震倒了,都成了廢墟了,然而裝這個懷表的匣子卻沒有壞,可見這個匣子是多麼堅固啊,森川先生是多麼重視這個懷表,這裡麵一定是有什麼故事,我也是很好奇,想起你認識他,所以就想問問,這個懷表上的字母是什麼意思?”顧遠方問,故意看向岑湘夫人。
岑湘夫人眼簾微垂,沒有看著顧遠方的眼睛,而是淡淡地說: “這個我也不知道。”
“聽彆人說,森川先生和鬆下小姐結婚前,有一段感情,並生下一個女兒,你說這個懷表會不會是她的呢?”顧遠方故意引導話題: “而她的女兒其實很可憐,她的媽媽拋棄了她,害得她被虐待,這個女人,真是很心狠呢!”
竺馨聽到了他這樣說,眼淚水流了下來,她的眼睛裡充滿了恨意。
岑湘夫人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她的生母是誰,後來我領養了馨兒,也是覺得她很乖……”她把目光看向竺馨,眼神裡滿是柔情,語氣充滿自責:“我應該保護好你,不然你也不會懷上顧建業的孩子。”
“可是,我懷上的孩子,不是顧建業的,而是席朗的!”竺馨把實話說出來的時候,岑湘夫人一下子瞪大了雙眼,她的眼神裡麵滿是驚恐,突然囈語一般地說了一句:“天哪,難道這是上天故意懲罰我的嗎?”
幾人並不知道岑湘夫人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然而岑湘夫人的神情很是痛苦,有些事情想說但是很難說出口。
岑湘夫人有些無可奈何地看向竺馨,捂著胸口的絞痛,憂傷地說:“馨兒啊!我跟你說過,你不要去跟席朗談戀愛,你為什麼不去聽我說的話呢!”
“為什麼?隻因為我的出生低微嗎?難道隻是因為我的過去,所以你看不起我嗎?我告訴你,我懷了席朗的孩子,我無論如何也會把席朗的孩子生下來的!我想要你們家給我一個名分!我要嫁給席朗!”竺馨提高了語調,把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反正大家都這麼對待她,她也索性表現得強勢一些了!
而這時候,席朗卻悠悠然進來了,他聽到了竺馨這樣無理取鬨,卻突然拍了手,笑了起來,“我看你啊!真是不自量力!你以為這樣就會讓我家裡人承認你嗎?妄想!我的媽媽她一直都瞧不起你!不然怎麼會把你趕走呢!”
“住口。”岑湘夫人的嘴唇發白,有氣無力地說著,而她已經連站起來的氣力也沒有了,她嘴巴裡喃喃,一臉難以置信,歎息一聲:“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該這樣的啊!”
芳姐連忙走了過來,扶住了岑湘夫人,她這才緩和了一下情緒。
“朗兒,你來了,我正好有話要跟你說……”岑湘夫人的嘴唇翕動著,卻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開口,她的眼淚隻是撲簌簌一個勁往下掉,就像成串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