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聞言怔了一下。
“琮哥兒,我爹走的時候你才五歲,我已經出嫁,也不好回金陵吊唁。”
“還是聽家中老仆說過一嘴,你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
……
“這是我手下在王子騰書房暗格裡找出來昔日他和前任應天府尹來往的書信。”
“其中多次提到金陵慈仁堂醫館,二嫂子自己看看吧。”
賈琮說著,手中的幾封信件緩緩飄落到王熙鳳的手上。
“若非王子騰想主動送把柄到水溶手上,這信也留不到現在。”
……
“這……這怎麼……”
“這怎麼可能!”
王熙鳳快速的翻看了信件,臉色蒼白的可怕。
心思通明,哪裡還不知道昂年發生了什麼。
“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
“前些年王家走了下坡路,可到底還有百萬家財,王子騰初到神京,想要升官打點……”
“說到底,還是財帛動人心啊,二嫂子還要引以為戒才是。”
“有些事做得,有些事可做不得。”
賈琮說著瑤瑤頭。
此時榮國府情況尚可,王熙鳳還沒被逼迫的沒辦法。
出去放高利貸,借著賈府名號給人平官司。
“琮哥兒,我……”
“你璉二哥是個沒本事的,整日就知道在脂粉堆裡廝混。”
“今日若不是你,恐怕我還被……”
王熙鳳淚水灑落。
看著賈琮掙紮的想要起來道謝,卻被賈琮隔空用一縷神力按在榻上。
“無妨,大仇已經得報,二嫂子好生休息就是。”
“正好讓二姐姐他們在這陪你兩日。”
說完,賈琮便起身離開。
隻餘王熙鳳幽幽一歎。
不說修行天賦,便是這份心性。
賈璉但凡有賈琮十之一二,這個家也不會如此啊。
……
夜幕降臨,月色慘淡,仿佛被無形的陰霾所籠罩。
神京城北三十裡外。
東倒西歪得墓碑,有些甚至斷裂在地,露出下麵森森白骨。
這裡是神京城外最大的一處亂葬崗。一般城裡官差發現來路不明的屍體。
就會用草席裹著,扔到這裡。
日積月累,屍骨一層覆蓋著一層。
誰也不知道這亂葬崗下麵到底有多少屍首。
“京營副指揮使。”
“說起來也算是正三品武官了,死後卻連個埋骨之地都沒有……”
“沒有利用價值以後,水溶連裝都懶得裝了。”
賈琮站在一棵十幾米高的巨大陰槐樹冠上。
目光淡漠的盯著下方一具殘破屍首。
“槐木養陰,這棵百年老槐,倒是省下了我兩天功夫了。”
話音落下,濃濃的霧氣升起。
將亂葬崗籠罩的伸手不見五指。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一陣陰風呼嘯而過,卷起片片落葉,如同鬼魅的低語,在靜謐中格外刺耳。
伴隨風聲,一個黑色的陰影出現。
煞氣滾滾,陰氣森森。
其模樣看起來與那趙奇生前有八分相似。
隻是更為猙獰可怖,殘破的屍首上不斷滴落著鮮血。
“血!”
“殺戮!”
“複仇!”
新生的厲鬼散發著恐怖的威勢,口中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