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頭看去。
卻見一身穿綠袍的年輕官員。
依規製,朝堂三品以上官員,著緋袍。
六品以上著青袍,剩下則著綠袍。
除了顏色之外,還有花紋服帽之類的區彆。
“監察禦史?”
賈琮立刻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都察院的監察禦史品級不高,隻有七品。
卻有風聞奏事之權,主掌監察、彈劾及建議。
遇到硬骨頭,就是內閣大臣也敢參上一本。
在朝堂上基本屬於人煩狗厭的主。
“不錯,在下都察院監察禦史左子興!”
“彆人怕你紫衣伯前日屠滅王家滿門,可我左子興不怕!”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今日紫衣伯目無君上,有失臣子本分,本官就死,要參上一本。”
監察禦史左子興擺出一副剛正不阿,不畏強權的態度。
換成不明真相的,還真以為賈琮是十惡不赦呢。
可賈琮卻是看都看得看他一眼。
轉而看向距離左子興不遠尚在悠哉看戲的北靜王水溶。
“這是你養的狗?”
一句話,頓時讓左子興麵如豬肝色。
就是在場其他人,也是一副古怪表情,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方向。
甚至有幾個武將好懸沒憋住,當場笑出聲來。
“紫衣伯何出此言,左大人為官清正,敢於直言,本王一向佩服的緊。”
“隻可惜一直無緣結交罷了。”
水溶稍顯意外,不過還是渾不在意的說道。
北靜王府已經是皇室的眼中釘肉中刺,債多不愁人。
就算順德帝猜到自己算計,帝皇本性也會對賈琮生起排斥。
這是陽謀,就算看出來了又能如何?
“所以山下的事也是你的手筆?”
“倒是好算計,想讓我惡了陛下是嘛?隻可惜……”
隻可惜,賈琮卻根本沒有跟他戲耍的心情。
直接一口道破了水溶打的主意。
話還沒說完……
“鏗”的一聲脆響。
劍光出鞘,璀璨劍氣,猶如貫日長虹!
隻取北靜王水溶的項上頭顱。
“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會出手直接將你斬殺?”
……
一瞬間,彩棚裡,有一個算一個。
所有人都驚住了。
監察禦史左子興今日是故意找茬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甚至聰明的也猜到了其背後就是北靜王府。
官場上刀光劍影密布,比這陰毒的黨爭計謀都隨處可見。
更彆說就是在順德帝麵前給上點眼藥了。
可是任誰也沒想到。
賈琮竟然根本不講官場規則,說出手掀桌子就掀桌子。
而且還是當著順德帝的麵。
就連水溶自己都沒預測到這個結果,一時竟然呆坐在了原地。
眼看就要命喪劍光之下。
“王爺小心!”
幸好彩棚外的一名護衛及時趕到。
蒼白的胡須坦露在外。
武道先天修為展露,一團土黃色的武道意誌顯化,最後形成一道山脈模樣。
落在水溶身前,勉強擋住了賈琮的劍氣。
“賈琮小兒,你竟敢!”
“算計我也就算了,還敢算計二姐姐!”
“水溶,今日我看這個武道先天能不能保住你的命!”
一擊不成,賈琮右手虛拖。
神光萬丈,三寸大小的神道寶印在神光中浮沉。
“陛下小心!”
這下,就連在場的其他人都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