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殿
歌舞升平，雅樂陣陣。
看著順德帝進來，戴權忙揮手示意殿內眾人退下。
“兒臣叩見父皇！”
“事情都辦完了？”
太上皇開元帝半靠在龍塌上，看似眯眼休息，可一股無形的威嚴。
卻壓迫的順德帝呼吸下意識的停滯一下。
“回父皇話，白蓮在京的亂黨已經全部清繳完畢!”
“哼，瞧你那點膽子！”
“恐怖清繳的不止白蓮亂黨吧？”
“八公十二侯，開元勳貴，總共死了三十七個人。”
“這還沒算朝中的文武大臣……”
太上皇瞥了開元帝一眼，後者跪伏在地。
“父皇恕罪，是兒臣疏忽，造成如此損失……”
“行了，我要是真想追究，你還能走進這皇極殿？”
“樹乾大了，也該修修枝了。”
太上皇擺擺手，繼續閉目假眯。
“稱孤道寡之人，恩威並施，以威禦下，以德治國。”
“你現在才算是真正有點皇帝的樣子了。”
“朕是年紀大了，這些年看著那些老貨一個個先走一步，開始念舊情，但這絕對不是他們驕縱的理由。”
“賈琮那孩子不錯，代善臨走前還是給皇家留下個人才。”
“一心修行，不戀權勢，還有牽掛……”
“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
“以他這個年紀能想到這點已經難能可貴了。”
“用好了，可延國運三百載！”
話音落下，剛才跪地認錯都沒覺得如何的順德帝冷汗一下子濕透了後背。
賈琮說這話的時候，馬車裡可就隻有兩個人啊。
“老四，朕的確經常有意的敲打你，但我希望你明白，玉不琢，不成器。”
“大乾到你這，傳承四代，今日局麵來之不易。”
“你不是想要權利嗎？”
“朕給你。”
“就按照你說的，讓賈琮出任京營指揮使，京營事關神京安危，一定要好好清洗一遍。”
“還有這次白蓮教是從江南來的，你要重視，早日開始派人清繳。”
“兒臣多謝父皇。”順德帝沒想到驚喜來的這麼突然，忙跪地高呼。
“去吧，朕乏了。”
短暫交流之後，太上皇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
“戴權，你說老十四忠順和義忠，真的沒有半點希望嗎？”
待到順德帝走後，太上皇突然開口問道。
“回陛下，老奴不知。”
“老奴隻知這天下是陛下的，陛下想給誰就給誰！”
“如有亂臣賊子反對，老奴就算拚了這一條老命，也要為陛下肅清不臣！”
戴權躬身應道。
“你這老貨，什麼時候跟我說話還遮遮掩掩的了。”
“我要伱拚了這一條老命又有何用？”
“罷了，賈琮說得對，老四繼位四年，無錯……冒然廢立，朝堂內外一定會是一片反對之音。”
“輕則天下震蕩，重則國運動搖！”
“朕總不能效仿太祖把這天下重新再打下來一遍。”
“兒孫自有兒孫福啊！”
幽幽歎息一聲，皇極殿再度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
深夜
大興縣
城隍治所
佯裝法力消耗過度，刻意在賈府等候了一整個白天。
猜想中可能得到來的襲殺連個影都沒有。
賈琮這才確定，白蓮教和北靜王府十有八九沒有直接聯係。
趁著夜色來到了城隍治所。
右手虛托，神道寶印浮現。
神念探入。
一方空間映入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