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話你陪我去村子裡走走看看,順便透透氣,總在房間裡憋著也不好,再說了,咱們房間又這麼冷。”季歡將碗放在一邊,笑著說道。
“好。”薑語白不明白季歡怎麼突然間要去村子裡看看,不過還是點頭應著,睡了一早上,要是下午還和季歡一直待在床上的話,薑語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又不想做勾著乾元的狐狸精。
吃了午飯,季歡精神大好,再加上晌午外麵的天氣正暖和,季歡打開房門,見門外沒什麼動靜,便帶著薑語白一起出了院子。
兩人沿著村子裡的小路一路往後山那邊走去,路上遇到了不少同村的人。
“季歡,去後山砍柴啊?”
“對,隨便走走。”季歡看了看不遠處的男人,隨口應道,她並沒有原主的記憶,因此也並不知道和她說話的是誰。
男人視線看到季歡身邊薑語白時又很快變了臉色,腳下抹油搬得跑了。
季歡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要不說封建迷信害死人呢,薑語白做錯了什麼?之前那些人的死都是巧合而已,結果這裡的人卻都把薑語白當成了瘟神。
季歡轉頭看了看薑語白的臉色,見她麵色平靜,季歡的心裡卻更不好受,薑語白這是遇到過多少類似的場麵才會這麼平靜?
她怕薑語白多想,伸手牽上了薑語白的手腕,柔聲道:“那些人見識淺薄,你不用在意他們,走吧,咱們去後山那裡走走。”
薑語白沒想到季歡會牽自己,平日裡若是在外麵遇到了,季歡都會當做不認識自己,和其他人一樣,離自己遠遠的,生怕和自己沾上半點關係。
薑語白隻覺得自己手腕那裡一陣滾燙,季歡她不怕村裡人的閒話了嗎?
季歡見薑語白沒說話,輕握在薑語白手腕上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笑道:“發什麼呆呢?走了。”
薑語白暈暈乎乎的被季歡牽著手腕帶走了,她顧不得去想什麼彆的,滿心滿眼隻剩了季歡牽在她手腕上的那隻手上。
薑語白紅著耳尖偷偷去瞄季歡的表情,見季歡臉上帶著笑意,她自己唇邊也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哪怕季歡隻是今日這一日對自己好,薑語白也是開心的,自從母親離世以後,她很久都沒有這麼輕鬆過了。
季歡見身邊的小白兔偷瞄自己,也不戳破,牽著薑語白一路往山上走去,她一路上細心的觀察周圍的石頭和土質,牽著薑語白手腕的那隻手也一直沒有鬆開。
一直走到半山腰那裡,季歡才鬆開了牽著薑語白的手,轉而蹲下來去看地麵上的土質,她常年做的就是這些事,因此對建盞需要用到的胎土很是清楚,這個地方的土質竟然出奇的符合做建盞胎土的要求。
季歡怕自己搞錯了,又反複抓了周圍的幾把土比較,發現這裡的碎土確實符合做胎土的要求。
她又起身去看周圍的石料,不出意外的,周圍的石料也都含有大量的鐵元素,這樣一來,隻要季歡建造一個燒製建盞的窯洞,那就可以試著燒製建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