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將自己想殺人的視線從這個家夥的身上移開,而後,他的身後,他目前最煩的人出現了。
他那個不忠不仁不義的爹——許建國。
真該死啊,這個家他果然不應該回來,一進門就能見到這麼多讓他煩死的人。
不管是陳曄,還是許一鳴,這些家夥,許津南其實都還可以忍一忍,畢竟他們也可能隻是被他爹給騙了,一步錯,步步錯。
但他爹是真的該死。
一切的始作俑者。
許津南一直都很想直接離開這裡,直接遠走高飛,可是他又會想起,這棟房子裡,那些和媽媽一起的回憶。
就是這些回憶,牽絆著他,讓他沒有辦法離開。
“怎麼一回家就這幅樣子,板正這個臭臉是要給誰看。”從樓上下來的許建國頂著他那張臉走了過來,最後像是故意的一樣停在了陳曄身邊,伸手攔住了他的腰。
邊上的陳曄嬌羞一笑,就這麼順勢的依偎進了的他的懷裡,輕聲呢喃了一句:“建國,你怎麼下來了。”
站在兩人前麵的許津南煩躁的翻了一個白眼:“......”怎麼一回來,就能看見這麼令人作嘔的場麵。
而這時在外麵的許一鳴也正好回來了,本來走在許津南身後的他還在憤憤的想著等會怎麼整許津南,不過在看見了他小爸還有許建國之後,就興奮的喊了一聲“爸爸”,而後撞過擋住他前麵的許津南,撲進了他們的懷裡。
站在他們後麵的許津南在看見這一幕之後微微挑眉,想著就許建國那種性格的人,被許一鳴這麼一撲,肯定要怒。
他準備著看好戲,結果好戲沒看見,卻看見,剛才瞧自己的時候還一臉不悅的許建國,被許一鳴撲上來,非但不生氣,反而慈祥的笑了笑,說:“斯,跑慢點啊,你小爸的身體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全然沒有剛從看自己的時候那種樣子。
僅僅隻是隔了幾步路。
卻全然兩種氛圍。
哈,真是一幅其樂融融,合家歡許的樣子。
站在門口的許津南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了幾分,而後又一鬆冷哼了一聲,什麼也沒說,自個兒的就直接略過了他們走了進去。
畢竟他還能說什麼呢。
還在安撫許一鳴的許建國用餘光看見了許津南的動作,本來和煦樣子又消失了,蹙眉哼了一聲:“一點教養沒有,也不學學你弟弟。”
“我也不去指望你的成績有多好多好,反正我看你這個樣子,也是學不好的。”
“畢竟你媽走的早....”
許津南停下了腳步,他扭頭,陰冷的看著自己的親爹說:“許建國。”
“彆讓我再從你嘴裡,聽見你說關於我媽的一個字。”
“否則,我特麼撕爛你的嘴。”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就連一直猖狂的許一鳴都一時間噤聲。
許建國一僵,他像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津南,瞪大了眼睛:“無法無天了!”
“你怎麼和你老子說話的!”
許津南沒再理睬,頭也不回的就轉身離開,留下被氣的要犯心臟病的許建國在那裡狂怒。
已經想走了。
許津南三步並做兩步,快速的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一把將門給關了上去。
還好,他的房間和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估計他們就算再怎麼不爽許津南,他的房間也是不敢動的。
畢竟許津南發起瘋來,是真的很恐怖。
很久,很久之前,許一鳴曾經見識過。
那會是許一鳴剛剛分化的時候,仗著自己分化成了alpha,猖狂的要命,跑許津南的麵前惡心他,企圖用他那個alpha信息素來給許津南施壓,挑釁他,侮辱他。
結果被揍的,差點死許津南的手裡。
許津南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嗬,煩死了。”
房間裡的暖氣已經開好了,溫度沒一會就上升到了要出汗的地步。對麵陽台的玻璃門上都起了一層的水霧。
許津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走了過去,拉開了玻璃門,而後到了陽台的前麵。
他們住的不是莊園,而是南城的一處彆墅區。
從許津南的這裡放眼看去,最前麵那個綠化樹林的後麵,就是宋時新他家。
不過聽說他們家現在也很少回來了,特彆是宋時新爸媽因為家裡產業的事情,去了國外之後。
可能是因為今天過的太不開心了,見到了好一些惡心的人。
沒由來的,他突然有點想宋時新那個混蛋了。
這種時候,宋時新和這些人相比,簡直善良的沒話說。
“他早上到底要說什麼來著?”許津南撐在陽台上,眯眼看著那棟彆墅。
他的腦海裡,出現了宋時新麵帶潮紅,說一句哈都要咳嗽好幾下的樣子。
他沒記錯的話,宋時新應該是回家了吧?
是回了這裡?還是回了彆的地方?
許津南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後頸,低聲嘀咕:“看他早上那樣子,像是要死了一樣。”
“一個人在家的話會不會死了也沒人知道啊.......”
“要不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