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很快就入秋了,琉焰穀的秋天格外熱鬨,在外遊曆的弟子也會回穀,因為十月琉焰穀要舉行祭祖節,在安周城這片地方,大部人節日都是看向琉焰穀的。
若瑾瑜也在穀中安置了下來,並且得到了一個職位——青狸閣閣主。
根據獨孤雪的說法,在琉焰穀長老以上的職位都會得到一脈勢力,過往琉焰穀長老沒有這麼多個,經過獨孤雪的努力,好不容易將所有的地盤都分光了,誰知道最後若瑾瑜來了。
雖然她不是自己的徒弟,也是他的師侄,在琉焰穀的輩分也是頗高的。
為了配合她的身份,就現掰一個新的勢力,也就是說她現在就是一個光杆司令,除了一個名號,青狸閣不僅連個牌匾都沒有,更是連個地皮都沒有劃下來。
當時她就想將這個東西推掉,被告知可以隨便折騰,本身就是琉焰穀的長老出去的名號,隻是傳統而已。
而她直接空降成為琉焰穀的小長老,在穀中頗為醒目。因為她年紀小,而且不會武功,每天走在穀內,就好像給大家看猴戲一般,再加上她相貌靈秀俊雅,身份又高,吸引了不少愛慕之情,弄得好多人犯了相思病。
顧星痕直接被定為接班人,穀內統一稱呼他為少主。三位長老對此事沒有異議,反而約束自己的弟子和仆從,對待顧星痕要恭敬。
初時她和顧星痕一起跟在三長老尹青青手下學功夫。
這段時間內,她的日子比較熱鬨,因為大師兄經常過來串門,每天至少兩次跑到這裡,以關心顧星痕的理由,行監視之責,若瑾瑜感覺每次過來都會被大長老瞪。
其實她感覺如果大長老把自己的胡子剃了,估計和三長老的年齡差會小點,後來打聽到,據說大長老留了胡子之後,兩人的關係才緩和,這讓她有些好奇大長老胡子下的麵容。
在這個世界,武者的境界分為凡境、地境、天境、玄境,每個境界又分為三品,對於玄境高手來說,在外人看來已經是半仙級彆,普通人成為武者的標誌就是入境,引真氣入丹田,由此進入凡境。
而若瑾瑜和顧星痕幾乎在同一時間入境,經過多月的練習,若瑾瑜比顧星痕還多了一品,她已經是凡境三品,對此獨孤雪也惋惜,奈何學武的時間晚了,估計隻能到達天境。
幾位長老的其他弟子:……師祖,你說這話,讓我們情何以堪啊!
在祭祖節的時候,若瑾瑜已經能夠使用輕功在穀中來去自如了,琉焰穀的占地廣,遠處峰頂掛著白的叫淩雲峰,五百丈高有一處罡風強勁的地方,溫度較低,處於一片斷崖,是琉焰穀的思過崖,處罰弟子用的,而一千丈處就是峰頂,被稱為問心頂,是穀主、長老修煉地方。
問若瑾瑜為什麼這麼清楚?
因為她跟著顧星痕上去過,當時原本沒有她的事情。
獨孤雪一開始想要帶著他上問心頂見世麵,可是他硬是抱著她不鬆手,鬨騰了一刻鐘,最後獨孤雪不耐煩了,直接拎著兩人施展輕功,都帶到了山頂。
在落地的那刻,若瑾瑜就後悔了,山上大風狂嘯,終年積雪不化,遍地白色,隻有崖邊站著兩棵百年綠鬆,在那裡肆意地嘲笑她。若瑾瑜暗暗下決定,之後她一定要在這裡藏一些鋪蓋、厚絨還有木炭,最好再弄一些酒和烤肉,這樣才能回本。
身側的顧星痕打了一個寒顫,“好冷。”
若瑾瑜將他的小軟手窩在手裡,對著裡麵哈氣。
顧星痕也學著她哈氣,兩人在一起□□著。
穿著薄衫站在雪地的獨孤雪則是麵不改色,見兩人的麵色有些發白,走過去往他們的身上傳了一股真氣,兩人瞬間心口暖烘烘的。
他們的臉色有了紅潤以後,獨孤雪開口:“知道本尊為什麼將你們帶上來嗎?”
若瑾瑜糾正他,“我隻是陪送的,師叔你的目標是顧星痕。”
顧星痕頓時苦著臉:“哥哥,你就對我如此冷酷無情嗎?”
若瑾瑜直接翻了白眼:“這環境還不夠冷酷無情嗎?”她直接抬頭詢問:“師叔,你要乾什麼?現在已經是九月了,不需要在這裡避暑,太冷了。”
獨孤雪表情嚴肅:“經過這些天的學習,星痕的暗毒已經清理乾淨,現在本尊可以將八荒混元法傳授給你們。你們知道八荒混元法是什麼嗎?”
顧星痕歪頭:“武功?”
若瑾瑜眉間微皺:“仙法?”
獨孤雪斜眼瞪了若瑾瑜一眼:“你開什麼玩笑?”
若瑾瑜:……她就是開玩笑,但是仔細想來,這獨孤雪的情況壓根不科學啊!
獨孤雪負手站在崖邊的綠鬆之上,白發如雪在風中飛舞:“八荒混元法是三百年前,本尊的長輩創立的,可以將體內真氣和天地之氣一起調動,達到六層可至天境,九層即可登玄境。”
若瑾瑜看著在風中林立的青衫身影,心裡有了火熱,可惜她曾經聽說過,這功夫比較挑剔血脈,可能是某家人獨享的,否則全天下都能學習了。
獨孤雪注意到若瑾瑜仍然一臉平靜,好奇道:“你就不想學嗎?”
若瑾瑜攤手:“這是你們家的東西,再說不是說這東西對資質和血脈格外挑剔嗎?”
獨孤雪捏著下巴,點了點頭,補充道:“不過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