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瑾瑜驚呼:“真的啊!不是自己的孩子,也算是自己嶽家的孩子,怎麼也算是一門親戚啊,還回來就好,為什麼要放棄?”
顧星痕學著她的話,“為什麼要放棄?”
獨孤雪嗤笑:“因為宮洗硯那老家夥以為自己妻子紅杏出牆,給他帶綠帽子。”
“所以他打算和離還是休妻?”若瑾瑜感覺按照這狠勁,肯定會是休妻。
獨孤雪嗤笑:“為何要休妻,趙家對他助力頗多,隻需要讓宮夫人病逝,體麵還能得到同情。”畢竟晚年喪妻喪子,大家都會以為他很可憐,再說他還有一個庶出的兒子,完全有後路。
若瑾瑜感歎:“人性啊!”
顧星痕算是聽明白了,估計是宮夫人生了一個孩子不滿意,然後和娘家換了一下,然後被宮家懷疑夫人偷人生下了私生子,而這人就是宮大少爺。
這樣即使宮大少爺長大和宮洗硯不像,也可以說外甥似舅,像娘家人,可是最後大家還是想偏了。
顧星痕:“那現在總鏢頭和宮家大少爺還活著嗎?”
獨孤雪將頭枕在手臂上,“不知道,本尊在讓人找,不過應該能找到屍體吧。”
若瑾瑜警告:“師叔!”
顧星痕用腳尖踢了他一腳。
“開玩笑的,他們應該是躲起來了,本尊估量這兩人已經回過味來,也有可能被困在某個地方。”獨孤雪連忙安撫兩人。
聽到這裡,若瑾瑜長舒一口氣,看著天邊的紅霞,一簇簇地,好像豔麗的海棠花成堆的綻放。
清風吹過,她的聲音響起,“以琉焰穀的勢力,應該能給出時間吧。”
獨孤雪猛地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高聲說:“生能見人,死能見屍,時間嘛,就在七天之內。”
他微微彎腰敲了敲顧星痕的腦門,“小崽子,跟我出去見見世麵,說不定能遇到豐成坤。”
顧星痕眼巴巴地看著若瑾瑜:“哥哥可以去嗎?”
獨孤雪摸搓著下巴,似乎在糾結。
若瑾瑜連忙擺手,“我不去,還有好多事情忙。”
顧星痕頓時滿臉失落,轉身就要開口拒絕獨孤雪。
誰知獨孤雪聽到後,意味深長道,“既然這樣啊!”
身形微動,驟然而至,抬腳就將若瑾瑜踢下了屋頂。
若瑾瑜瞬間跌落在地,不提身上的傷,還差點被三片瓦片給砸傷。
一旁站崗的弟子表情淡定,看到人掉下來,隻是眼睛眨了一下。
若瑾瑜起身,覺得自己的臀部絕對青了,彈了彈身上的灰,忽然聽到屋頂獨孤雪的冷斥:“小崽子爪子挺鋒利啊!”
然後就是“劈裡啪啦”的瓦片動靜,若瑾瑜抬眼就看到一個小身影出現在頭頂,連忙飛身去接。
將顧星痕護到懷裡後,差點被他下墜的力氣給牽連了,不由得暗罵獨孤雪,隻是教訓人,功力這麼重太過分了。
片刻後,兩人降落在地,顧星痕摟住若瑾瑜的脖子,“哥哥,他欺負我,我爹都沒有踢過我,他居然踢我。”
獨孤雪衣決飄飄地落下,右臉有類似手指的紅痕,看大小,應該是懷裡小家夥的功勞。
他指著自己的臉,“上一個傷我臉的家夥,墳頭的草都長成樹了。”
顧星痕冷哼:“誰讓你將哥哥踢下來的。”
獨孤雪麵色略黑,伸手將人從若瑾瑜身上揭下來,“原先本尊還想詢問你的意見,現在你必須和本尊一起去。”
顧星痕頓時手腳亂舞,“我不要!”
獨孤雪:“你說的不算。”
若瑾瑜被他們吵得腦門疼,麵帶笑容:“既然這樣,我讓追影將你的東西收拾好,一路上照顧好自己。”
小家夥,現在你還小,就是她和三位長老聯合在一起也反抗不了獨孤雪。
所以,還是早日認清現實。
顧星痕立刻僵住了,雖然他感覺和師祖吵下去肯定自己輸,可是哥哥不能拆他的台啊!
獨孤雪馬上心情愉快了,揮手:“你先離開吧,放心,本尊一個老人家能欺負小崽子嗎?”
若瑾瑜幽幽地看向地麵的幾塊碎瓦片,此時無聲勝有聲。
話說,剛剛她不就是這樣下來的嗎?
哦!顧星痕也是這樣被踢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