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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廳裡的若瑾瑜聽聞,嘴角保持微笑,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走進書房。
顧星痕有些不明白這動作是什麼意思?
很快他就明白了。
若瑾瑜拿著劍鞘走出書房。
顧星痕見狀走上去,十分熟練地伸手去接。
發現對方並沒有放手。
若瑾瑜右手握著劍鞘,感受手中的重量,冷冷問:“主意還是不變嗎?”
顧星痕梗著脖子,“此心不改。”
“我看你是死性不改。”劍鞘想往屁股上打,可是剛才她感受一下硬度,覺得有些狠了,可是自己周圍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趁手工具。
打量四周,終於想起書房有畫軸,放下狠話,“你給我等著。”
將劍鞘扔在了地上,轉身又進入書房了。
顧星痕趁機趕緊將劍鞘扔出院子了,正好擊中看熱鬨的大長老。
三長老看到他額頭被砸的紅印,伸手狠揉了一下,“無能。”
一番操作下紅印又擴大了,可是大長老笑的有些傻。
顧星痕正百無聊賴地想著若瑾瑜會乾什麼呢?
書房再次被推開,若瑾瑜手中舉著一把畫軸衝著他打過來。
顧星痕迅速側身閃過,躍身翻過窗戶往院子裡麵跑了,見人追上來,迅速攀上高樹,站在樹杈上,麵帶委屈,“哥哥,你為什麼打我?”
若瑾瑜站在廊下,畫軸敲著掌心,陰惻惻道:“你再一再二地胡言亂語,不揍你一頓,我心裡要嘔死,你給我下來。”
“就不!”說完還往上攀了一下,快到頂端了。
若瑾瑜冷哼一聲,當誰不會輕功呢!
身影微動,迅速攀上樹梢,追趕上人,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擊,顧星痕見狀,承受下這一擊,迅速揉了一下屁股,然後順勢落到地上,往院子外麵跑了。
“哼!”若瑾瑜身如飛燕,緊追不舍。
等他們二人都離開後,大長老、三長老跳出來看熱鬨,非殤和侍從躬身衝著他們行禮。
大長老看著兩人的背景,感歎道:“這兩人確實資質不錯。”才習武不到一年,已經有了這個程度。
三長老環臂站在身旁,“當然,星痕可是我的弟子。”
大長老想起之前這小家夥說他被青娘休了的話,麵色略黑,“我看他就是欠打,才多大,就想著成親了,簡直是不可理喻。”
三長老斜眼瞅了他一眼,涼涼道:“怎麼?說到你的傷心事了,我看小家夥聰明,比你好多了。”
“哼,沒有,我才不和小輩計較。”他才不會如此孩子氣。
“哦!”三長老不理他,直接追上去看熱鬨了。
……
此時從西洲忙完事情的二長老隋逸和溫修竹正打算回到宅院,就看到若瑾瑜拿著畫軸追著顧星痕,一路上雞飛狗跳,時而能聽到兩人的鬥嘴。
隋逸詢問身邊的弟子,“小長老和少穀主怎麼了?”
弟子恭敬答道:“不知道,不過自從少穀主回來後,經常被小長老懲罰。”
隋逸陷入沉思,就在這時,三長老和大長老從後麵趕過來,看到隋逸,連忙打招呼。
“二師兄。”
“二師弟。”
溫修竹拱手行禮:“大師叔,三師叔。”
隋逸指著前方若瑾瑜和顧星痕的身影,“他們兩個這麼了?”
三長老捂嘴偷笑,“星痕那孩子不知道從哪裡聽說,要娶瑾瑜,然後折騰了兩三次,這次就被瑾瑜揍了。”
隋逸和溫修竹也覺得好笑,對於顧星痕被揍,隻能說,自找的。
大概因為這次若瑾瑜親自上手揍了,所以之後顧星痕再也沒有說娶妻的說法。
至於他心裡如何想的,大概隻有天知道。
……
秦洲迦南邊境,東都狼營地。
此時柳慕雪正在伏案整理公務,忽然營帳外傳來通報聲:“將軍,營門口有人拜訪,對方有忠勇侯的令牌。”
柳慕雪皺起眉頭,忠勇侯和東都狼從來都沒有交集。
“守著,我馬上出去。”她將案桌整理了一下,帶著兩名副將就出去了。
營門口,兩輛馬車停靠在軍營門口,六七名護衛守著中間一名矮小的男裝女子,她穿著素色的布衣,肩頭挎著一個藍布包裹,神情堅毅,帶著一些對軍營的畏懼和好奇。
同時在她不遠處也站著一名男子,風度翩翩,麵上帶著溫潤的笑,就是年後和柳慕雪告彆的孟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