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的眼淚流出眼眶並不意味著你的懦弱。”顏楚抽出一張紙巾遞給盛夏,她的眼淚,他可是領教過,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令他嫌棄。
此刻,在他麵前說起她奶的事,觸動了對她奶的思念情懷,強忍著眼淚的她令人我見猶憐。
眼淚不受控製的滑落臉頰,盛夏望著顏楚,委屈地扁著紅唇,眼淚無聲地流著,抬手胡亂抹,越抹越多,哀怨地哭訴。“誰思念了,誰要哭了?我才沒有思念,我才沒有哭泣。”
越說越傷心,再也無法壓抑深藏的思念,盛夏趴在餐桌上放聲大哭。
顏楚傻眼的愣了愣,給她台階下,她還真不客氣。
安慰的話沒有,他不是當事人,體會不了盛夏的心情,哭也是情緒的發泄。
顏楚沒有離開,站在她身後,靜靜地等著她哭泣。
不知哭了多久,哭聲停止了,盛夏抬起頭,看著桌麵上一攤眼淚和鼻涕的混合,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顏楚看在
眼裡,上次她可是全弄在他的白大褂上。
盛夏抽出紙巾擦乾淨,發泄了一場情緒得到釋放好受多了。
“真羨慕你還有外婆疼愛。”盛夏羨慕道。
“你想要,送你了。”顏楚大方道。
盛夏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顏楚。“這能送嗎?你外婆知道了會恨你。”
顏楚無所謂的聳聳肩,盛夏才搬來三天,外婆對她的印象不錯,他陪外婆吃晚飯時,外婆想要邀請盛夏一起用餐,被他給拒絕了。
“你外婆的飯菜誰做?”盛夏問,老人家要忌口,飲食要清淡才不會給老人家的身體添加負擔。
“我安排。”顏楚說的是安排,並非是做。
盛夏會錯意了,很意外。“你做?”
顏楚斜睨了盛夏一眼。“是我安排,安排人做好,一日三餐按時送到。”
“外賣?”盛夏睜大眼睛,眉頭一皺,不讚同的問道“你怎麼能給老人家吃外賣呢?”
“不是外賣。”
“不是在自己家做的飯菜,在外麵做好了,叫人送到家裡,不是外賣是什麼?”盛夏打斷顏楚的話厲聲質問。
麵對她的咄咄逼人,顏楚有些無從解釋,外婆的飲食都是專門機構的營養師搭配,他想給外婆請保姆,外婆拒絕了,理由是她喜歡獨居,哪怕是他這個外孫也不接受,接受他住她對麵,陪她吃晚飯已是她的底線。
顏楚很不解,外婆喜歡熱鬨,也喜歡與人聊天,逮誰都能聊上幾句,對誰都熱情,唯獨不喜歡家裡有外人,外婆邀請盛夏進門,著實令他有些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