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盛夏從衛生間裡出來,見顏楚已將被子折疊好,放在床頭,盛夏訕然地抓了抓淩亂的頭發,她還想睡一會兒回籠覺。
“怎麼了?”顏楚問。
盛夏搖頭。“沒什麼,我回房間換衣服。”
盛夏轉身,朝她的房間走去,她人是搬來跟顏楚一起睡,衣服卻沒有搬到他的衣櫃裡。
盛夏換衣服時,才聞到自己一身汗臭,昨晚她沒洗澡,也沒換衣服,顏楚抱著她睡,也不嫌棄她,她自己都嫌棄自己。
盛夏去衛生間洗澡,整個人神清氣爽,等她收拾好自己出來,顏楚一身黑色的西裝,優雅的坐在客廳裡等她。
顏楚上班也是穿西裝,可不知為何,盛夏覺得今天的他,穿得特彆正式,男人穿著正式,除了麵試就是相親,反正在盛夏的認知裡就是這樣。
他有工作,麵試淘汰,隻剩下相親。
“你要去相親嗎?”盛夏忍不住問,目光微微閃爍,心也跟著緊緊地揪了起來,鈍痛夾雜著複雜的情緒,悄悄地在她心底盤旋。
顏楚挑眉,還沒來得及說話,盛夏腦門一熱。“祝你相親成功。”
“你希望我去相親?”顏楚臉色陰霾,兩眼漸漸冒出一股戾氣。
盛夏難受地撇開頭。“假都請了,還問我做什麼?”
“你覺得我請假是為了去相親?”顏楚起身,走向盛夏,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眼神銳利如同獵豹般盯著盛夏。
“不然呢?”盛夏不喜歡他捏著自己的下巴,感覺屈辱極了,掙紮著想要將下巴解救出來,顏楚執著的捏著,盛夏怒了,曲起膝蓋毫不客氣朝顏楚的腿間頂。
顏楚有先見之明,在盛夏曲起膝的瞬間,迅速放開她,一個閃身避開,盛夏的身手,他可是領教過,這要是被她踢中,斷子絕孫。
“盛夏。”顏楚眯起眼睛,隱含警告戾色。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盛夏罵道,心情本就鬱悶的她因猜測顏楚要去相親,尤其是請假去相親,心情更是跌入了穀底,還有些複雜的難受。
顏楚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目光冰冷,眼神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給挖出來。”盛夏警告,抬手握拳,伸出食指跟中指,在顏楚麵前彎曲了幾下,作勢要挖他的眼珠。
顏楚被她幼稚的動作給氣笑了,轉身朝門口走去,相親?她還真是自信。
不過,他相親,她生氣,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對他也不是那麼單純。
顏楚和盛夏一前一後來到外婆家,外婆還沒睡醒,早餐已經送來了,放在餐桌上,盛夏不見外婆的身影,外婆睡眠淺,早早就起床了,今天卻還沒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席卷而來,擔心外婆出事了,盛夏臉色一變,準備朝外婆的房間跑去,顏楚一把將她拉住。
“顏楚,外婆可能出事了。”盛夏擔憂的說道。
“外婆隻是昨晚睡晚了。”顏楚說道,指了指紅木沙發。
盛夏看去,目光閃了閃,這牛仔褲?盛夏走向沙發,拿起牛仔褲,這可不就是她那條破洞牛仔褲嗎?洞已經被縫補好了,盛夏摸了摸,這旗袍布料的手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