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啞然,人是她揍的,下手毫不留情,她預料到這次賀傑洋會在醫院躺幾天,進了重症監護室,還昏迷不醒那種,出乎她的意料,她還覺得奇怪呢!自己的武力何時突飛猛進了,能將人給揍進重症監護室了。
“我把人揍進醫院,你順手將人給整進重症監護室了?”盛夏問。
顏楚拉過她的手,十指相扣,嘴角抿起一抹笑容。“整進重症監護室都是輕地,如果不是考慮到你,我會直接讓他去找閻王殿報到。”
盛夏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掛著微笑,說出來的話卻極其殘忍,她以為葉夜夠瘋批了,沒曾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顏楚,你是救死扶傷的醫生。”盛夏提醒道,心情很複雜,她寧願失手將人給打死,也不願顏楚為了她做出違背醫學道德的事。
顏楚笑了笑,淡淡地說道“醫生不是神,治得了病,治不了命。”
賀傑洋打了她,有那麼瞬間他對賀傑洋起了殺心,冷靜下來後,他將賀傑洋送進了重症監護室裡,賀傑洋就算是死,也不能在這個時候。
他也可以安排一場醫療事故,讓賀傑洋死得順理成章,可人畢竟是盛夏打的,又是盛夏的表姐夫,於情於理盛夏都過不了心裡那關,他也擔心她承受不住輿論的譴責。
在玉器店裡,外婆眼睜睜看著賀傑洋打了盛夏一巴掌,那時候外婆就對賀傑洋起了殺心,如果不是盛夏阻止,賀傑洋早已喪命在外婆手中,從監控上看似是盛夏護著外婆,隻有顏楚心裡清楚,是盛夏救了賀傑洋一命。
盛夏皺起眉頭,眼底拂過一絲複雜,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個字。
“害怕了?”顏楚聲音柔和,手下一個用力,盛夏整個人被他帶入懷中,顏楚提起她的身子,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大手緊摟著她的腰。
“顏楚,身為醫生,要有醫德。”盛夏還是忍不住開口,她深知顏楚是為了她,雖然感動,卻不允許她接受。
“我不是賀傑洋的主治醫生。”顏楚摟著她柔軟嬌小的身體,將下巴放在她肩膀上,一股濃鬱的白蘭花芳香襲入鼻翼,心裡泛起一絲漣漪。
顏楚低眸,三朵白蘭花用白線串在一起,掛在盛夏胸前的鈕扣
上,完美還原白蘭花香,這才是高級香氛。
認識盛夏這麼久,沒見她用過香水,總見她胸前掛著白蘭花,外婆的陽台上種植了一株,四季都開著花,外婆種植花草是為了欣賞,盛夏卻不是,隻要是她覺得有用的,不是做成了乾花就是泡酒,尤其是白蘭花,盛夏好像特彆鐘情於白蘭花。
“這樣更不行,還會連累無辜。”盛夏勸說道。
“他打你。”顏楚悶悶地說道。
“我還手了。”盛夏微微偏臉,顏楚的短發紮著她的臉頰,不痛卻很癢。
氣氛很緊張,不知過了多久,顏楚笑出聲,摟著盛夏的手緊了緊,開口道“逗你玩的,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賀傑洋賭上自己的職業生涯。”
穿上白大褂,他是醫生,脫下白大褂,他就不是醫生,真要置賀傑洋於死地,他會脫下白大褂,以顏家未來家主的身份。
聞言,盛夏並沒鬆口氣,從剛剛顏楚說話的語氣,還有他臉上的表情,盛夏心裡清楚,他不是在說笑,他是認真的。
不過,好在賀傑洋沒有死,隻是躺在重症監護室裡。
“顏楚。”盛夏用臉頰撞了撞顏楚的頭,示意他彆將下巴放在她肩膀上,顏楚秒懂,抬起頭看著她,盛夏抬起雙手,捧著他的臉。“無論如何,彆為了我,做出損毀你身份的事。”
“你還真當真了,不是說了,逗你玩的。”顏楚想對她微笑,她卻捧著他的臉,讓他扯動嘴角都難。
“我也是逗你玩的。”盛夏拍了拍他的臉膛,又用力的擠壓著,欣賞著顏楚變形的臉,扭曲又可愛,尤其是受到擠壓那噘起的唇,盛夏忍不住親了一口。“走,我們去陪外婆。”
盛夏放開顏楚,想從他腿上跳下,顏楚卻不讓她如願,摟著她的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挑起了火,你就想逃之夭夭,那有那麼容易。”
大手在盛夏腰間遊走,觸摸到敏感處,引來盛夏不由自主地輕吟,聽著從她紅唇裡溢出的曖昧聲,對顏楚來說無疑不是火上澆油。
“停停停,顏楚,聽我說,外婆還在等我們吃飯。”盛夏理智還沒淪陷,按住顏楚在她身上作亂的大手。
“吃什麼飯?午餐時間還沒到,這個時候飯菜都還沒送來。”顏楚回答帶著略微的情緒。
“可是我餓了。”盛夏還想說服顏楚。
又餓了?顏楚鬱悶極了,怕她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單手按著床,撐著自己的身體,幽怨的目光看著身下的人兒。
盛夏見他還在猶豫,故意壓低聲線的抱怨。“快起來,我們去對麵多陪陪外婆,你好不容易下個早班,不去對麵陪外婆,儘想著……你的良心不覺得痛嗎?”
用親情綁架他,盛夏以為他就放棄了,不曾想到,沒有讓顏楚有一絲愧疚或是放棄之意。
妖冶的臉上帶著笑意,被盛夏按住的大手微微用力一捏,左胸傳來痛意,盛夏這才注意到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胸上,她還按著他的手,這怎麼看都不像是阻止,反而像是在挽留。
臉頰瞬間泛紅,一直蔓延致耳根處。
因染上情欲,顏楚的嗓音有些嘶啞。“盛夏,相比我們去陪外婆,外婆更喜歡我們的孩子陪著她。”
“孩子?”盛夏喃喃念著這兩個字,她還沒滿二十三,孩子對她來說太早了。
“對,我們的孩子。”顏楚的聲音有著魅惑人心的迷醉。
隻有第一次發生關係後盛夏吃了避孕藥,第二次他們采取了措施,盛夏對避孕套過敏,雖然很輕微,不需要就醫,之後顏楚就沒再用避孕套了,情到深處避孕套也顯得有些多餘。
在顏楚的誘惑下,盛夏僅存的理智也淪喪了。
火熱的唇瓣吻上她的紅唇,盛夏立刻繳械投降,摟抱著他的脖子,本能地回應,倆人的吻熾熱又深情。
額頭上溢出晶瑩的汗珠,滑過顏楚精致的五官,從他剛毅的下巴上滴落在盛夏光滑白皙的肌膚上,宛如滾燙的水珠,讓她忍不住的輕微地戰栗。
激情後,盛夏窩在顏楚懷中睡著了,顏楚卻沒有睡意,低眸目光複雜的看著懷中人兒。
盛夏有事瞞著他,隱約覺得這事還很嚴重,她的手機和背包都在他這裡,想要窺探是什麼秘密,查看她的手機,應該會找到答案,可是,顏楚並未這麼做,窺探出的秘密手段不怎麼光明,他也不屑這麼做,他想要她親口告訴自己。
盛夏嘴巴很嚴實,無論他怎麼旁敲側擊,硬是被她敷衍了事。
顏楚撫摸著她的臉頰,喃喃自語。“你到底在瞞隱我什麼?”
正在此時,一道手機鈴聲響起,盛夏受到驚擾,皺著眉頭,在顏楚懷中動了動,顏楚反應也迅速,拿起床頭櫃上放著的手機,迅速掛斷。
小心抽出盛夏枕著的臂膊,揭開被子,輕腳輕手下床,走出房間前,還不忘拿起空調搖控器,將室內的溫度調高了些。
盛夏睡醒,已經是半夜了,房間裡不見顏楚的身影,若不是她身上的痕跡證明倆人歡愛過,盛夏都要懷疑顏楚沒回來過,她隻是做了個春夢。
盛夏裹著薄被走出房間,路過顏楚房間時,忍不住往裡麵看了一眼,漆黑一片,顏楚不在他的房間裡,客廳裡也是漆黑一片,盛夏去衛生間洗澡,穿上睡衣和睡褲,盛夏才朝餐廳走去,打開冰箱,如她所料,冰箱裡放著給她留的飯菜。
盛夏拿到微波爐裡熱,靠著灶台胡思亂想著。
這麼晚了,外婆都睡了,顏楚肯定不在外婆家,也不在家裡,去哪兒了?醫院嗎?
吃飽喝足,盛夏沒有睡意,坐在客廳裡看電視。
天亮了,顏楚也沒回家,盛夏起身,去房間換衣服,看著鏡中略微憔悴的自己,盛夏想了想,化了個淡妝出門。
精致妖豔的妝容,盛夏沒有成功的案例,淡妝她還是會,塗個口紅,畫個眉毛,誰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