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襄苧就端著豐盛的早餐進來。
杜雲笙很意外“哪來的?”
襄苧很開心“奴婢一早出去買新鮮菜肉做出來的,她們就沒辦法說奴婢偷東西了!”
杜雲笙看著襄苧依舊紅腫的手,心裡想著,今日出門買藥時,多買些人回來使喚。
更重要的是,想要掌控王府,沒有人可不行!
杜雲笙吃完,便和襄苧來到蔣紹函的院子。
門口連守門丫鬟都沒有,她打開門時,看到蔣紹函依舊躺在床上。
蔣紹函並沒有看門口是誰,他雙眼盯著床頂,一動不動。
杜雲笙看到床邊放著一碗清湯寡水一樣的白粥,猜到是蔣紹函的早餐。
“她們平時,就給你吃這個?”
杜雲笙端起來,想要喂蔣紹函。
突然,她感覺不對,舀起一勺聞了聞。
臉色驟變,這裡麵竟然下了蔣紹函身體裡那種慢性毒藥。
她將碗放下後,轉頭冷聲吩咐襄苧。
“襄苧,讓常奶媽她們過來!說若是不過來,下午便全部逐出府!”
襄苧立即領命而去。
杜雲笙便坐在床邊,沒有動靜。
房間變得十分安靜。
蔣紹函依舊盯著床頂,可他的餘光,其實在杜雲笙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襄苧氣呼呼地跑進來。
“姑娘,她們說忙著打掃王府,沒空過來。對了,還說王爺病重,皇上和皇後免了您和王爺進宮敬茶之事。”
她不敢說,琉梨和凰月還嘲笑姑娘,讓姑娘彆太把她自己當回事。
杜雲笙心中冷笑,看向蔣紹函。
“蔣紹函,今日起,王府一切都歸我管如何?”
蔣紹函沒有說話。
杜雲笙也不惱。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了。”
杜雲笙說完就和襄苧離開了。
蔣紹函這才垂眼看向門口方向,目光幽黯,看不清情緒。
杜雲笙走出門口,才對襄苧吩咐“給王爺做些早餐,而後,你守在門口,我回來前,彆讓任何人進他房間。”
……
杜雲笙一腳踏出大門,就往藥鋪走去。
她摸了摸懷裡的一萬兩銀票,心想這錢,暫時夠用來買治蔣紹函外傷和解毒的藥材了。
剛要踏進京城最大的藥鋪,一個穿著藍衣的女子攔住了她的去路。
“喲,這不是昨日剛出嫁的靖王妃嗎?怎麼一大早就臭著臉來藥鋪了,該不會是昨夜洞房,王爺有心無力,讓你獨守空房了吧?”
旁邊的人聽到這話,當即對杜雲笙露出同情的眼神。
杜雲笙卻不在意,她看著藍衣女子,心裡冷笑。
這女子是杜雨薇的手帕交,禮部尚書府的嫡二姑娘廖湘萍。
廖湘萍五官尚可,隻是無端給人一種刻薄感。
杜雲笙外祖一家風光時,她老是來巴結杜雲笙,後來杜雲笙外祖一家出事,就跟著杜雨薇一起嘲諷敗壞杜雲笙名聲。
杜雲笙嗤笑開口“不是吧,你一個大家閨秀,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打聽靖王府的房閨之事!”
這話實在嚴重,要是傳出去,廖湘萍的名聲就算是徹底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