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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來。
杜雲笙幾乎寸步不離地照顧蔣紹函。
意外的是,杜安勝也一直陪她守著。
她心裡感慨,杜安勝平日看著不太待見蔣紹函,其實心裡卻比誰都緊張他,看來,他心裡是喜歡蔣紹函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總口是心非。
從昨晚開始,蔣紹函就不再反複發熱,今日整個人也有了不少精神。
杜雲笙鬆了口氣,蔣紹函的意誌力和身體素質真的好,才三天,就度過了危險期。
她臉上帶著笑意,看著一直盯著她眼都不眨一下的蔣紹函。
“接下來,我會給你用仙人舉和涎骨草,能加速你骨頭和傷口的愈合。隻要兩個月,你就能站起來了!”
蔣紹函看著杜雲笙,眸裡翻湧著激烈的情緒,眸光閃爍著,似有淚光。
再想細看,卻什麼都窺探不到了,隻剩下一雙深眸,如浩瀚星辰般引人入勝。
他略帶低啞的聲音輕輕響起“王妃。真的……謝謝你!”
杜雲笙一愣。
這好像,是蔣紹函第一次這麼叫她。
她淡定地嗯了一聲“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她看似平靜地出來,臉卻不受控製地微微發熱。
留下杜安勝滿腹狐疑。
真的沒事了?
隻要休養兩個月,就能站起來?
可他知道的蔣紹函,明明雙腿沒被治好過啊。
終於治完蔣紹函的腿,接下來,杜雲笙就能忙醫館的事以及為外祖一家翻案!
這麼久了,還沒蘭玲的半點消息。
她不能隻把希望寄托於蘭玲,得從其它方麵入手。
比如蘭玲當年的夫家,還有當年鎮興侯府的其他下人!
可人海茫茫的,她要怎麼找?
才感慨完,杜雲笙就看到褚夫人正抱著被套去曬,猛地一拍額頭。
褚夫人的武功和套取情報的能力,她上輩子就見識過,這麼厲害的人,到了她手裡,卻隻能洗衣服曬被子?
於是,杜雲笙吩咐褚夫人去幫她調查蘭玲夫家的事,最好能知道,蘭玲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褚夫人當即領命離開。
杜雲笙也出門,去找開醫館的店鋪了。
一出門,就看到聚在門口不肯走的百姓。
他們最近幾乎每天都等在門口,想讓杜雲笙出手治病,又怕惹她生氣,不敢開口求。
隻能眼巴巴地等著,杜雲笙什麼時候有心情再去擺攤治病。
他們若是知道,杜雲笙馬上要開醫館,都能高興得原地蹦起來。
前往南街的路上,杜雲笙發現眾人都在議論著什麼。
“你們都聽說沒有,征西將軍府的鄭卓淩,好像是流落在外的嫡皇子!”
“天哪?你怎麼知道的?這種消息可不敢亂傳!”
“彆人說的唄。這有啥不能傳的,反正是不是真皇子,到時候滴血驗親,不就一清二楚了。”
杜雲笙聽到這話,當即勾起冷笑。
她一猜就知道,這消息,絕對是杜雨薇讓人傳出來的。
杜雨薇肯定已經知道征西將軍一家的嘴臉,受不了想趕緊讓鄭卓淩真皇子的事曝光了。
畢竟上輩子鄭卓淩會被發現是真皇子,是很偶然的事,並沒有這種傳言流出。
當時,是皇上壽宴後,一個宮女意外發現自己住的房間床角的磚塊有些鬆動。
她拿下磚塊,就發現裡麵的一封舊信,原來是住在這房間的早就死去的侍寢宮女寫給皇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