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遺孀?誰的啊! 一起吃飯吧!(1 / 2)

【“宮野, 這是你的媽媽嗎?”】

記憶中,同學氣若遊絲、飄忽不定的聲音,再一次於她的腦海中響起, 帶著一片幾乎讓人眩暈的嗡鳴。

但與此同時, 展開在宮野誌保眼前的幻象, 卻與這位口出狂言的學長分毫無關。

太陽從升起到落下,光透過微微蒙上了一層塵土的百葉窗,照在靠近門口的那隻棕紅色沙發上。

白日, 瑪蓮娜會一邊夾著煙一邊坐在那裡, 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調情或者聊天。

多數時候是彆人說, 她就很敷衍的應上兩句。

但是,煙她也就是叼著放嘴裡, 點燃了也不抽, 沒有被過肺的煙味彌漫在房間裡麵, 讓人感覺有些昏昏沉沉的。

不討厭, 但也遠算不上喜歡。

夜晚,瑪蓮娜則是會坐在那上麵,用鹿皮布擦拭她的那兩把愛槍, 腳邊是敵對組織試圖偷襲她們後被爆頭的屍體。

宮野誌保總覺得, 她對於自己那兩把愛槍的喜愛程度, 遠超對於所有她聊天對象的愛。

也或許, 在瑪蓮娜的眼中, 人和物件也沒有什麼不同。

人會糾纏,會哭,會生氣,會憤怒,遠不如緘默且忠誠的槍。

而這樣的人, 哪裡看上去像母親了啊?

雖然她記憶中關於母親的印象已經不太清晰了,但還記得,那是個溫柔到了極點,就和姐姐一樣,會抱起年幼時無理由痛哭的她,輕聲安慰的女人。

燈光打在她的金發上,散發出的光暈像是一輪光環,像極了天使。

瑪蓮娜和這種女人有半點相似之處嗎?

光是想象這女人會結婚,然後和某個不知名家夥生個孩子,還帶著那種溫柔的笑……不能細想,要吐了!

得是什麼程度的神人,才能讓這家夥收心啊。

實在說不清,這人是上輩子拯救了世界,積了大德,還是上輩子毀滅了世界,缺了大德。

硬要把瑪蓮娜和母親這個詞拉上關係的話,那就是【小媽StepMther】。

還是那種,剛剛死完老公,圖錢不圖心,還勾引死去前夫的獨子的小媽。

黑寡婦。

用絲與蜜意的毒纏死了前夫的黑寡婦。

“……我最多能把你當小媽。”

“但既然是去見約會對象,為什麼要說這個。”

“離異帶娃俏寡婦是什麼時興的新人設嗎,還是你那約會對象是個變態啊。”

宮野誌保扯了扯嘴角,覺得自己果然還是沒有辦法理解這個女人的一些想法。

如月楓笑了一下,“誌保,果然還是小孩子呢。”

她一邊招呼著她過來,“既然要這麼做,肯定是有用的啊,來來來,既然你要演我的女兒,就得換身衣服。”

一邊對著係統說道:【幫我找一下和我身上這件衣服差不多製式的黑裙。】

係統應了一聲,幽幽的說道:【用人家的時候就叫人家小甜甜,不用的時候就那麼敷衍,哼。】

很快,它就把幾件比對過差不多的衣服擺到了如月楓的眼前。

【el】【Dir】【 Ralph Lauren】……總之都是從高定秀場上搞下來的。

宮野誌保用一種‘你變態嗎’的表情看著她,“為什麼你這裡會有我尺碼的衣服。”

因為遊戲係統是萬能的。

——當然,這種話又不能這樣直接說啦,會被消音的。

“因為一直有想著打扮打扮誌保嘛,反正你也喜歡看那些時尚雜誌不是嗎。”

如月楓看著眼前的女孩挑挑揀揀,最後從那堆衣服中拿出來了一件相對比較保守的拿在手中。

“現在是冬天,你買的全是些夏天的衣服。”

在進入衛生間前,她刺了一句。

但也沒有不穿。

選擇了相對比較偏厚的毛呢子質地的裙子,裡麵還搭了裡襯。

反正也有打底和暖寶寶,可以支撐起這份凍人的美麗。

在外麵的時間本就短暫,能像這樣瘋玩一把,也沒有什麼不好。

再說,她其實也挺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約會對象,能值得瑪蓮娜這樣子大費周折,真愛嗎。

係統大驚失色:【完了,因為光想著版型相似就可以了,所以完全忘記季節問題了!】

如月楓:【啊我也是,因為沒有冷感,所以就算穿大褲衩子出去其實也沒差……】

宮野誌保從衛生間裡麵換完衣服出來之後,所麵對的就是這麼一雙灼灼的注視著自己的眼睛。

她有些害羞地偏了偏頭,又在想起此人以前一次又一次說起的‘長高點吧’之後,氣勢洶洶的把頭偏了回來,“看夠了沒?”

如月楓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過去,將手靠近她露出來的脖子。

“不冷嗎?”

她歪了歪頭說道。

宮野誌保在她靠近過來的時候,就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脖子。

確實有點冷。

一會兒裙子外麵還能套大衣,小腿上也有保暖襪,隻有脖子是光溜溜的露在外麵的,感覺會被冷風吹到頭疼。

然後,她便看到,如月楓動作十分利落地低頭,將本來戴在脖子上的黑色紗巾解了下來。

並不是【黑夜歌者】套裝裡的,是她自己另外配的,單純是為了好看。

宮野誌保一動都不敢動。

她們離得太近了。

大人溫熱乾燥的手掌拖著那段輕飄飄的紗,時不時擦過大動脈旁邊的皮膚,帶起一層又一層的驚顫,繞了兩圈,打了個小小的結。

紗巾上沒有吊牌,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但質感很好,很保暖。

……宮野誌保已經變得通紅的臉,能夠充分的證明後麵的這一點。

“挺好看的。”

如月楓稍微離遠了一點去看,覺得自己的審美真是不錯,這一套下來簡直是配得不行。

(係統:明明都是我挑的——)

宮野誌保臉上的溫度,在她這麼說之後,就瞬間從臉上褪了下來。

她在期待什麼呢,哈。

“手也冷。”

宮野誌保麵無表情的說道。

於是又握上了手。

這下子,更像是圖謀不軌的小媽了。

或許還要加上一條,是那個前夫的獨子,先心懷不軌,勾引的小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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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的葬禮現場。

現在是下午14點23分,該舉行的儀式也舉行的差不多了,該說的誓詞也說的差不多了,該放聲的哭也哭得差不多了。

鬆田陣平在上午就走了,他的麵色很差,一邊說著我會找到那個凶手,一邊離開,覺得與其在這裡哭喪不如乾點彆的實事比較有用。

但萩原千速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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