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行走的墓碑(1 / 2)

臥底之前, 要進行各項課程的集中學習。

什麼密碼學啊,狙擊啊,蜂蜜陷阱啊, 這些都是基礎中的基礎, 都不需要問。

而該說是不是東亞人本身就偏向於保守, 諸伏景光直到臥底課程即將結束前的兩個周,才從頭開始學習這門, 通過取悅她人, 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的課程。

他對於這方麵沒什麼天賦,學的時候也是硬著頭皮學, 最後老師說夠用就行, 歎著氣把他放走。

不過是為了通往最後的勝利, 所作出的準備罷了。

嗯,是非常有必要的準備。

諸伏景光擁著麵前的女人的腰肢, 很細,推開門時他的手一滑,差點沒摟住。

他聽見了一聲從相碰在一起的唇間門所發出的輕笑。

*Damn*,她才是那個學過hrap的特工吧?

他莫名的感到了有些懊惱, 血氣上湧,臉頰戴上了些微的紅。

這根本算不上是一個吻。

諸伏景光想。

他們就是很純粹的, 被某種東西推著往前走, 踉踉蹌蹌的,互相摸索卻又不得法門的,往前走。

“哢吧!”

血腥凱撒用鞋跟勾著門把手,在踏入安全屋的那一刻關上了門。

房間門內亮堂且開闊,白色的紗簾被亞麻蹂躪而成的繩子捆住,在窗邊為了通風而開著的小口子旁搖曳著。

假如遊戲中的每個NPC, 或多或少都與現實中的人有些關聯,那麼諸伏景光,和諸伏高明又是什麼關係呢?

兄弟?堂兄弟?總不能是父子吧,年齡對不上。

如月楓用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脖子,從嶙峋的鎖骨到因為吞咽而上下滾動的喉結,清晰的感受到手下的皮膚正在一寸一寸的變得僵硬,唇舌像是慢慢結起了冰。

“你的胡子紮得我有些癢。”

她用牙齒咬了一下他的舌尖,彌漫的血腥味結束了這個不像吻的吻。

人在極限運動的時候,腎上腺素會產生的很快,而想要代謝掉這些會讓人腦子活躍的激素,最少也需要30分鐘的時間門,且並不是一下子就消失的。

但現在距離她跳樓已經過了2個多小時,再怎麼代謝慢,也代謝完了。

進入賢者時間門後,她的事業腦壓過*一切*。

“……我的吻技很爛嗎?”

諸伏景光向後靠在沙發上,柔軟的皮質麵將他的腦袋陷進去,像是這樣就能夠隱藏住他的沮喪。

如月楓從桌子下麵搬出電腦,從進門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切換回了【特殊職業:情報員】。

“Japanese。”

她聳肩。

他深吸了一口氣,鬱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更難受了,抬手指她,“Italian。”

本來還在擔心些有沒有的東西呢,這下……徹底不用擔心了。

也不知道zer關於這方麵的課程學得怎麼樣,到時候能否請教一下——不,還是彆了,他還是要臉的。

諸伏景光從鬆軟的沙發中直起身來。

不就是個接吻嗎,他怎、麼、就、學、不、會、了!學,都可以學!

他湊過去看她在乾什麼,剛剛升起的雄心壯誌,在看到屏幕上所顯示的內容的那一瞬間門,瞬間門被冷水澆滅了。

——那是,連接著整個日本的監控網絡。

一段又一段的記錄在鼠標下出現又消失,鍵盤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看得越久,他心越涼。

就算是公安內部,也沒有能夠調動*天皇居所*監控的權限吧?

等會兒,她之前說的一等功……到底是認真的,還是隨口一說?

諸伏景光默默地摸上了彆在後腰上的槍。

沒有摸到。

“我對你的小秘密沒有興趣哦,親愛的。”

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單手敲鍵盤的如月楓,將剛剛順來的槍丟了回去,被諸伏景光安穩的接住。

子彈,沒有了。

他隻是上手掂量了一下,便知道這把槍多了什麼又少了什麼。

如月楓微笑著看向他,將電腦也跟著轉了一下,雙擊放大她剛剛整理出來的三條行進路線。

兩條是正常的綠色,代表著安全平穩。

一條是危險的紅色,代表有可能發生意外的變動。

“三選一時間門到,在裡麵選擇出來一條最合適的吧,我們可以先一步攔截那些即將被運到名古屋的貨。”

諸伏景光將槍放下,湊近了些看這些路線所經過的節點,“紅色的那條和另外兩條一個重合點都沒有啊。”

他微微向上抬起眼睛,淺藍色的眼睛閃過了一絲探究,“為什麼要標紅呢?彆告訴我隻是你一時起意。”

如月楓的答案很敷衍,“因為大概率會遇上某個不太想遇上的人。”

不太想遇上的人?

有些失禮的,諸伏景光一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是這個不太想遇到的人,不會是血腥凱撒某個得罪狠了的舊情人吧。

但又想,哪有那麼巧,應該是以前交過手的敵人。

“很強?”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將電腦挪近了些,在心中估算著距離。

“嗯。”

這個答案倒是相當乾脆。

她翹著個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光從搖曳著的窗簾照在她的側臉上,陰影投到了另一邊的臉上,能夠看到細微的絨毛。

她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剛剛被風吹得還有淩亂的紅發垂下,翻過了高挺的鼻梁,落在唇邊,“說實話,不太想和那家夥對上啊……”

諸伏景光開始思考這次任務自己的生還概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