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少年時的夢 該醒了(2 / 2)

但玩家(她)當時的真實年齡也有19歲了啊!

由於基礎年齡就比較成熟,所以其實還真不用刻意去裝些什麼,她自己16歲的時候也不是什麼天真無邪的性格來著。

她剛剛還吐槽對方的濃顏不適合裝嫩,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這個時候就需要用演技來裝嫩啦!

感謝提供演技技能點的好萊塢演員們,感謝貝爾摩德,感謝有希子,感謝你們所有人!

她回憶著以前自己的樣子,將手放到迪諾伸過來的手中,臉上帶著笑,“真是好奇啊。”

然後他們就像某種正在出演粗製劣造劇本的演員一樣,突然開始奔跑了起來。

血從地毯上被踩得濺了出來,濺在迪諾的淺褐色長褲的褲腳上,又濺在了她的小腿上。

腥氣彌漫在空氣中,屍體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瞪大著。

然而他們兩個人,一個賽一個笑得陽光燦爛,看上去就更詭異了。

蘭蒂斯所定下的豪華酒店,或許是將所有的經費全都用到了會客廳的緣故,二樓辦理住房的走廊上的牆紙有些微老舊的痕跡。

昏黃的燈光照射在牆紙與暗紅色的地毯上,與加百羅涅城堡有些詭異的重合了起來。

迪諾拉著她的手往前跑,始終都沒有回過頭。

他跑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好像這樣就可以跑贏時間。

好像這樣就能夠,再次回到那個空氣中鼓動著玫瑰花的馥鬱,聒噪的蟬鳴一刻不停,讓人感覺渾身懶散又滿身是汗的夏天。

俄爾普斯為了複活自己的妻子,向冥王苦苦哀求,終於得到了帶著她重返人間的機會,唯一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不要回頭】。

不要回頭,過去如跗骨之疽一般的怒嘯與嘶吼著向他們襲來。

不要回頭,瘋狂與痛苦正在努力的追趕著他們。

不要回頭,隻要越過這個拐角,幸福就在前麵等著他們!

然後他臉上的笑就凝固了。

因為他看到,本應該等在房間裡麵的斯誇羅,不知何時掙脫了束縛,義肢劍鋒銳又冷酷,就那麼站在那裡,看著他們。

“對鎮靜之雨用麻藥,虧你也想得出來。”

斯誇羅冷笑了一聲,藍色的雨之火炎從指環上瞬間點燃,蔓延到了劍身。

“該說你傲慢還是什麼呢,明明都把我給綁起來了,卻不卸掉我身上的武裝,瞧不起我嗎!!!”

本來在剛被暗算醒來的時候,他還挺氣憤的。

但在看清了這人成了什麼鬼樣之後,他已經不太想去指責什麼了,甚至感覺有些微妙的憐憫。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

斯誇羅用劍指向如月楓,冷冷的說道:“滾開,跳馬,這是我們之間的戰鬥。”

“不管過去怎樣,你一昧的想要插到彆人之間的生活也該結束了。”

迪諾還想要說什麼,就感覺自己的後腰上被抵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是槍。

是不是該慶幸,她用槍所抵著的,是他的腰,而不是他的腦袋?

如月楓從他的身後繞出來,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才終於染上了幾分真實,“對啊,閒雜人等還是先退場吧。”

“不然,小心誤傷!”

下一秒,她就猛地一腳踹開了好像已經傻了的迪諾,用槍身對上了斯誇羅襲來的長劍。

“刺啦——!”

長劍與槍之間碰撞在一起,又瞬間一觸即分。

“砰!砰!砰!!”

如月楓毫不猶豫的向著斯誇羅發出子彈。

彈夾打空了就換新的,槍體被破壞就換新的槍,如此組成了極其密集的彈幕。

但這對於整個裡世界中都赫赫有名的二代劍帝而言,也不過是個開胃菜。

“Vi!!!瑪蓮娜,幾年不見,你變弱了啊!!!”

銀發男人臉上帶著狂氣十足的笑,長劍在他的手中就像是自身肢體的延伸一般,輕而易舉的便接下了著暴雨梨花一般的彈幕。

鎮靜的雨在這位劍帝的身上幾乎沒有蹤跡,他更像是24小時內降水量達到250毫米以上的特大暴雨,然而其中卻又有著細膩。

快速被揮出的劍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劍影,真正的殺招則隱藏在裡麵,隻在致命時刻出現。

如月楓躲過向著自己襲來的長劍,劍鋒斬斷了她的幾縷發絲。

落在空中,又在下一刻被斬成了一截一截的,瞬間被吹飛。

“砰!”

她以一個後空翻停滯在了牆麵上,蹬牆借力,向著斯誇羅因為攻擊而露出的空檔開槍。

“刺啦——”

子彈在特殊材料製成的劍身上劃過,閃爍著火花,最後偏離了路線,隻在他的側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若是他剛剛沒有眼疾手快的擋住的話,那麼這枚子彈,無疑將會穿透他的腦袋。

如月楓抬了抬眼睛,給自己打空了子彈的槍換彈夾,“劃破了耶,會留疤嗎。”

還有閒心如此說道。

斯誇羅冷笑,抬手隨意抹了一把臉上的血,“你都快死在這裡的人了,還擔心這個?”

如月楓攤了攤手,“破相了就不好看了嘛,你彆學xanxus搞什麼男人的勳章那一套啊,你倆不是一個類型的。”

雖然話聽上去像極了閒聊,但實際上,這兩個機會主義者一直都在觀察對方的弱點,隻等著送上致命一擊。

突然,剛剛被一腳踹到牆上,完全不在狀態的迪諾,低著頭說道:“一定要這樣……廝殺下去嗎?”

他深呼吸著,聲音越來越抖,好像氧氣都已經變成了毒藥,“不可以像以前那樣……有什麼事就打一架,但不會下死手,隻是切磋,然後再一起唱歌,一起歡笑,一起回家……”

“你在想什麼呢,加百羅涅。”

如月楓打斷了他的話。

她的臉上仍然帶著笑,說出來的話卻冷若寒冰,叫人墜入其中,如落深淵。

“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對我而言,你和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一樣,沒有什麼區彆。”

“以前那些話都是騙你的,都是為了獲得你們的信任。”

“我早就沒有家了呀,迪諾,我再也回不去家了。”

所以,少年時做不完的夢,也是時候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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