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去北海道看雪(1 / 2)

現實。

“去抽煙室嗎, 鬆田?”

一個連熬了三天夜,現在困得直打哈欠的警察站起身來,習慣性的問了一句旁邊的煙搭子, 卻沒想到並沒有得到回應。

他有些疑惑的望過去, 發現這位和他一起熬了三天夜的同事,正用手撐著頭, 望著窗外飄著的雪花發呆。

該說真不愧是美男子呢……

平常人熬了三個大夜之後, 隻會留下深重的青黑色黑眼圈和哈欠連天。

但鬆田陣平熬了夜之後,隻留下了個*美男子的憂鬱氣場*,看過去簡直比正常說話的時候還要賞心悅目。

嘔, 和這人平常的表現一點都不搭, 誰信了誰是傻x。

“喂,鬆……!”

同事露出了一副被膈應到的表情, 忍不住又喊了一聲, 卻被旁邊站起身來準備再去接杯咖啡的佐藤美和子給打斷。

“彆叫他了,他戒著煙呢, 要抽你就自己去抽。”

她打了個哈欠,“這會兒估計正想著之後約會的美、好發展呢, 打擾人談戀愛,小心被驢蹄子踹哦!”

“談、談戀愛?!鬆田嗎!”

同事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連帶著張大了嘴,看上去活像是連殼吃了一整隻榴蓮的樣子。

嘛, 聽上去確實好像挺難以置信的,畢竟是那個性格狗都不理的鬆田陣平。

但都經曆了那麼兩次生死攸關的事件, 且確確實實彼此間抱有好感的情況下都沒有出手,那也太遜了吧?

鬆田陣平,下雪了(陰陽怪氣版), 她當時站在旁邊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啊!

這和‘今天的月色真美啊’有什麼區彆?

按照鬆田陣平這種一看就是個肉食係的家夥的性格,怕不是早就已經下手了吧,可惡。

佐藤美和子淡定的抿了一口剛接出來的咖啡,然後被沒加糖和奶精的咖啡苦出了表情包,“對啊,至少這人長了張好臉不是嗎。”

這咖啡,好酸,明明沒有往裡麵加檸檬啊。

“沒呢。”

然後,就聽到這個他們聊天中心的男人如此說道,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彆隨便汙人清白啊,你們兩個。”

這下子,佐藤美和子也忍不住露出了吃了帶殼榴蓮的震驚表情,“啊?”

她以常人沒法看清的速度衝了過去,“你沒有和如月在一起???”

不是,這人乾什麼吃的,白長了張肉食係的臉啊,氣氛都到那裡了,竟然還沒有在一起?

不行就換她上啊!(劃掉)

鬆田陣平把她的手抖掉,又打了個哈欠。

他昨天晚上做了個怪夢。

在夢裡,萩原研二穿著他殉職那天所穿的衣服,坐在那個之前被炸毀,而現在已經重建修好的建築上麵,晃著腿,說:“小陣平,我好像戀愛了呢。”

戀愛好啊……所以天堂也能自由戀愛的嗎?

那真是不錯啊,等到hagi混成愛神之後,彆忘了保佑一下他現在還沒脫單的可憐幼馴染啊。

但當他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夢卻一下子醒過來了。

沒有了傻笑著說戀愛了的幼馴染,隻有冷冰冰的還沒處理完的卷牘。

床頭櫃上的電子鬨鐘在黑暗中散發著熒光綠色的冷光,上麵顯示【2:11】。

鬆田陣平沒有心情去回答這個直戳自己心窩子的問題,隻是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事我就要走了。”

警察們的工作很繁忙,且這個國家的警察都好像有什麼加班的自覺的似的,從年頭卷到年尾,每天都和打了雞血似的忙個不停。

所以對於還在工作時間就要早退的鬆田,同事表現出了十萬分的驚嚇。

“現在就要走嗎?”

他還沒從佐藤美和子剛剛放出的炸/彈中清醒過來,下意識的接了一句,“約會?”

鬆田陣平隻覺得無奈。

所以說……都說了還沒成功呢。

他用手扶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因為長期的伏案工作疼得不行,“就是去滑雪而已。”

“行了,再不走就趕不上車了,三天後見。”

說完就瀟灑得不行的離開了。

佐藤美和子麵無表情喝了一口咖啡。

然後再次被苦出表情包。

她本來是想去拿糖和奶球的,但因為過於震驚忘了加進去了。

滑雪啊,去北海道滑雪嗎?是去小樽看雪吧。

《情書》不就是在那裡拍的嗎,裝什麼裝。

可惡……今年的聖誕假期就不看《殺死比爾》了,有沒有《殺死馬自達》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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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的暗戀對象是個宅女的時候,約她出門,5次中能有1次成功,那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而當你的暗戀對象不僅是個宅女、且還是個超級忙的宅女,且你自己的工作也忙到恨不得把睡眠進化掉的時候……

約對方出門,10次中能有1次成功,那都屬於是燒了高香。

當然,也有可能是在天堂混成丘比特的幼馴染保佑的結果。

鬆田陣平熟練地站在那間公寓的電梯門口外,開始打電話,“收拾好了嗎?”

從東京前往北海道一共就那麼幾個方式,飛機、新乾線、或者坐大巴。

新乾線離得最近,所以就十分簡單粗暴的選了這個。

電話的對麵沒有像往常一樣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音,但對方沉默了一下,接著說道:“介不介意再帶個人去?我出全部旅行資金。”

——哈啊,看來hagi的丘比特業務可能還不太熟練,好不容易約出去玩結果變三人行了可還行。

他本來就是借‘出去玩’的名義約的對方,又不是說什麼具有私密性的二人約會,所以這個啞巴虧也隻能自己咽了。

但隻要能見到她,他就會高興,所以也還好。

“可以啊,反正隻是出去玩,我上去找你。”

他按下電梯向上的按鈕,裝作不在意的問道:“是誰?現在在你家嗎?”

電話在進入電梯後變得信號有些不穩定,伴隨著數字的變動,發出了滋啦滋啦的聲響。

如月楓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失真,“是朋友家的小孩啦,在找到合適的房子之前先借住在我家,不過東京這邊的治安你也懂,我擔心放她一個人在這不安全。”

他唔了一聲,聽出了對麵的代詞用的是指代女生的‘彼女’,“女生?”

如月楓十分理直氣壯,“那不然能住我家?”

“叮!”

電梯在她話音落下時打開了大門,於是電話中傳來的另一個聲音也變得清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