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總算是在最危險的時刻,及時阻止了事情向最壞的方向,進一步發展。” “我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昨天的衝突事件中,無論是陳勇山,還是昌海等同誌,全都儘到了最大的努力!” “可是——” 崔向東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後,才看著張良華:“張書記您不但,不褒獎我們這些冒著生命危險,才勉強終止一場大型衝突的同誌們。反而要問責。嗬嗬,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張書記您和本次事件的罪魁禍首,有著一定的聯係了。最終目的,就是想通過本次事件,問責我們所有火速趕往現場的同誌!” 什麼? 你在說我,躲在幕後策劃了這場大型械鬥? 崔向東,你他媽的血口噴人! 張良華眼睛猛地一瞪,抬手就要拍案而起。 (九十年代的鄉鎮會議上,當場掀桌子,罵娘甚至動粗的事,屢見不鮮。這主要是因為很多乾部,都出身軍伍。再加上那個時代的民風,普遍的彪悍等多種原因。因此,請不要以現代的思維,來看到幾十年前的事)。 崔向東冷冷的看著他。 張良華抬起的右手,頓住。 現場氣氛,死一般的壓抑! 所有人都盯著倆人,呼吸都忘記了。 這是因為誰都沒想到,崔向東第一次參加常委會,就對張良華火力全開。 很多人的潛意識內,都以為張良華敢拍桌子罵娘,號稱紈絝鎮長的崔向東,就敢當場給他一個大嘴巴! 張良華那隻手晃了晃,人也清醒了。 他慢慢的放下手,端起了水杯。 隨著他端起水杯喝水的動作,現場壓抑至極的氣氛,也迅速的緩解。 呼。 很多人都長長鬆了口氣時,樓曉雅就感覺有冷汗,正順著自己的後背流淌。 即便她和崔向東同床共枕了那麼多年(大學期間時,她就開始請崔向東吃包子了),自認為對他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卻從沒有見過這樣子的崔向東。 “他,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 “鋒芒正盛,所向披靡。” “奇怪,我怎麼感覺現在的向東,並不是我所熟悉的向東了?” 樓曉雅心裡想著,歪著腦袋微微眯起眼,想把崔向東看透的樣子。 啪噠一聲。 崔向東點燃了一顆煙,神色平靜。 就像他剛才,壓根沒有對張良華火力全開過那樣。 眼角餘光卻看向了,坐在牆角的凡隆盛。 他知道。 凡隆盛這次來彩虹鎮,受邀參加本次常委會,肯定帶著要現場觀察他的任務。 崔向東不在意。 無論凡隆盛在,還是不在。 隻要張良華敢利用黑殺事件,問責他和陳勇山,崔向東都會火力全開! “文東同誌。” 張良華放下了茶杯,語氣依舊是那樣的嚴肅:“我聽說,你昨天以彩虹鎮的鎮長身份,答應青瓷鎮可以把他們轄區內,所有的黑殺,都傾倒在我鎮的魚塘內了?” 眼看不敵,迅速岔開話題。 這也代表著,張良華想用黑殺事件來問責陳勇山的計劃,徹底的流產。 以後他都不會再提起這件事了。 要不然大家就會懷疑,這起事件是他一手策劃的,隻為把陳勇山打下去。 既然張良華識趣的投降,崔向東也不會再咄咄逼人。 但這筆賬,他會記在小黑本上,以後再算! “是的。” 崔向東點了點頭:“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覺得,我能把那些被視為毒魚的黑殺,變廢為寶。為彩虹鎮的經濟建設,增磚添瓦。” () 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