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甜可好吃了,你確定不嘗嘗嗎?”江安拿著紅豆包,做誘惑狀輕輕搖晃它。
“嗯,你吃吧,謝謝”薑絕聽她說紅豆包甜,隻覺喉嚨發膩,又喝了口溫白開。他們今天才剛認識,對於江安的自來熟,薑絕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像她一樣熱情,打死她也做不到,但對方如此友好,又做不到視而不見,隻能用沒那麼尷尬的微笑回應。
季元常舉著烤腸在班裡逛了半圈,然後坐在姚宴昇的位置上:“這地不錯,適合本公子,我就不回去了”,吃著烤腸還不忘對鵬舉的卷子指點:“阿鵬,你這題怎麼錯了,這麼粗心”,說完咬一口烤腸嚼吧嚼吧:“這可不行啊,我都看出來錯了,你可是我們的主心骨啊,你要是這都錯了我們怎麼辦啊”。
鵬舉本來就因為把簡單的題做錯了心裡自責,看他說這風涼話,火上心頭:“我說了彆叫我阿鵬,你欠揍是不是”,一腳往他小腿處輕揣了下。正好江安回頭:“阿鵬,這個烤腸給你,我吃不下了”。鵬舉接過還沒吃過的烤腸三下五除二的吃完,頭也不回的把簽子準確的投到垃圾桶裡,拿起桌子裡的礦泉水擰好瓶蓋遞給江安,轉頭對季元常:“一邊去,彆煩我”。
“為什麼安安叫你阿鵬可以,我叫就不可以,不公平”季元常對於鵬舉的雙標行為表示抗議。鵬舉睨了他一眼,一本正經道:“你不配”,看他一臉受傷,補刀:“滾回你的座位去,彆煩我”。江安喝了口水,看他倆鬨笑得直仰頭。
老師適時隨著上課鈴響起踏入教室開始上課,鵬舉也沒真的把季元常趕回自己的座位。
能上這所學校的學生家裡是有點本事的,大多家長會在學校的課程之外給自己的孩子安排各種興趣班、輔導班之類的,所以學校對高一高二的走讀生比較寬容,隻要家長同意,學生自願,就可以不用上晚修。
小學部相對於高中部來說提前了一小時下課,也沒晚自習。陳呦下課後按照陳韻的話,在班裡寫作業到五點十分再到學校門口等薑絕一起回家。
直到上完了下午的課,薑絕假裝漫不經心的掃視了一遍班裡的同學,還是沒見到那個男生,忍不住心裡想到他是請假了嗎?還是逃課了呢?不得而知。剛收拾好書包,就看見江安他們一窩蜂的往外跑,像開了閘的水似的,湧入教室外的學生流,稍一眨眼就都不見了。
薑絕慢慢的走出教室,回想今早陳韻說的話,往校門口走去,在校保安廳門前看到了陳呦。陳呦一見到她就跑到她麵前,禮貌的叫她姐姐。薑絕沒和小孩子接觸過,也不太明白小孩子心理,隻能按照對自己小時候的想法,輕輕的拉住她的手,和她一起走,也沒說話,發現陳呦拽緊了,就靠她近些就著她的走路速度。
學校門前有很多來接學生的家長,烏泱泱的,但是他們出了校門一眼就看到身高體壯的嚴鏢高高的立在那盞路燈下,看到他們出來,立馬穿過人群走到他們麵前為他們開路。
坐進了車裡,薑絕往窗外看,離學校十米處的公交站台上,有許多學生在等車,江安的身影也在其中,這時的太陽已要西落,季禮幫她背著書包,公交站台後的綠化帶種著香樟樹,夕陽透過樹葉落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眼裡亮晶晶的,指著某處說著什麼,身邊的男孩笑得很開心,她左手邊的季元常手搭在新垣鵬舉的肩上看對方的手機屏幕正入迷,無意識的腳尖輕輕點著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