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宴昇沒回姚家,和薑絕回了啼祿小區。
和薑絕分彆後,姚宴昇上十六樓,姚家那邊的環境不適合學習,姚父一喝酒就沒分寸,他弟也還小喜歡鬨,他過來這邊看還缺什麼,開學就搬過來,離學校近,可以省了往返的時間。
回姚家,姚宴昇跟江黛提了這件事,江黛也支持他的決定,說到時候給他請個保證他一日三餐的餐點阿姨。
暑假期間他把以往的課本都翻了出來,重新整理研讀卻發現有太多不懂,一些簡單的知識他自己弄了好久也沒懂,挫敗感把原本因為能做喜歡的事的激情倒頭澆滅。
江黛幫他請的家教老師,一開始聽說他是南川一中的都先誇他,讓他放心以他的能力一定可以幫他快速提高成績,但摸底過後都麵露難色,看他書房裡擺放的各大獎項,忘了他們隻是個家教開始勸他換條路或者讓他把文化分提到藝考分數線就行,實在不行他家這麼有錢到時候隨便選一所國外的大學也比大多數人強了。
姚宴昇在他們說出這些話的第二天就辭退了他們,每每都要熬到夜裡兩三點,才覺得自己這天沒白費有在好好用功,奈何天不隨人願,努力了成績也不見起色,一天比一天焦慮。
開學前一天晚上做數學練習冊熬到了淩晨三點多,覺得頭昏惡心,喝了口溫白開緩解,深呼吸調整心態,晃了晃頭,發覺臉上有液體流動的觸感,以為是水漬,抽了張紙巾還沒擦拭到,大顆大顆的鼻血滴到了練習冊上,眼睛有點模糊,腦子缺氧混沌,用手指撚了下才反應過來流了鼻血。
胃不舒服,惡心想吐的感覺更明顯急忙跑到衛生間,吐了好一會,越發虛汗無力,用著僅剩的一點力氣去敲江黛的房門,姚父大半夜被敲門聲吵醒很不爽,一臉不耐煩的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姚宴昇,沒好氣:”大晚上的,鬨魂呢“。
看清他臉上的蒼白和虛脫,改了語氣:”你怎麼了“。
姚宴昇努力擠出了句:”幫我叫下,我媽“,說完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江黛穿好衣服出來,就看見兒子倒地,叫姚父把他背起來去醫院。
翌日,高二一班前門,張老師看著表上的時間,早讀已經開始十分鐘了,他的幾個學生還沒來,他等著逮人。
江安他們遠遠的就看到了張老師,打算繞後門,沒想到和巡視早讀的年級主任撞了個滿懷。
張老師看到了,忙趕過去,發揮三寸不爛之舌,說是自己班裡的學生,今天剛開學遲到情有可原,年級主任事多任務重不能再勞煩他,自己管教就好,才把人攔了下來。
等年級主任走遠,看著他們五個一起遲到,連連歎息,高一就抓到好幾次,高二分了班,他們還在自己班上,又被抓了,捂著胸口:”你們怎麼遲到了?“。
”我生病了,剛從醫院趕來“,姚宴昇實話實說。
張老師看他臉色慘白,臉上有些汗濕,修長的左手上還貼著醫用膠帶,揮手讓他先進教室,他沒進,用眼神詢問江安他們呢,張老師語重心長:“你剛生完病彆折騰了,我不會為難他們的“,江安他們小聲的讓他先進去,覺得應該沒什麼事,才進教室。
”江安,你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