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魚繼續道“我看過他們的傷勢,身上都沒什麼大問題,就你敲的那兩下最為嚴重。”
“老高身強力壯,吃那兩下問題不大,不過神爺就難說了。”
北魚神色有些凝重,我跟神爺纏鬥的時候下的是死手,我知道那一下有多重。
腦袋被重擊,後果是可大可小,輕則隻是暈眩,重則那可是要命的。
我並沒有愧疚之類的心理負擔,當時情況危急,神爺顯然是奔著要我命的目的來的,我要是還留手,恐怕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北魚看了我一眼,敲打道“具體情況得等他醒來才能判斷,你就彆老是想著出去了,彆忘記你可是收了我錢的。”
進山前北魚的確問我要了銀行卡號,說是先打一萬塊到裡麵算是定金,我手機早就被他沒收了,所以也不知道他有沒給我打錢,不過想來他也沒必要在這些小事上騙我。
“那個,魚哥,要不,我把錢退回給你?”我試探性的問道。
我喜歡錢不假,誰不喜歡錢呢是不,而且我這一年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積蓄也花得差不多了,卡裡就剩下一萬多點。
如果這趟可以順利平安回去,真能到手五萬的話那可真就是發財了,我這輩子還沒見過五萬塊長什麼樣。
可問題是有錢也得有命花不是?
到了下麵誰還不是億萬富翁,我雖然並不覺得自己的命多值錢,可五萬塊還是不止的。
北魚打開數碼相機查看著裡麵的照片,頭也不抬“你早點死了這條心吧,這趟地你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如果真就這樣出去了,你覺得齊武會放心麼?”
他瞟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齊武“乾他們這一行,都隻信奉一個道理隻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能爬到他這個位置的都是手上沾過血的,我也打聽過了,齊武這人疑心和報複心都很強,如果我們這一趟下地的事揚了出去,你就會是第一個被懷疑的泄密對象,你覺得他會放過你麼?”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指“除非他死了,否則死的就是你。”
我沉默,直到現在為止,我的思維依然跟以前一樣,在我的認知裡,我隻是一個遭受了無妄之災被牽連進來的無辜者,是個局外人。
從去到陝西,再到現在深處陵墓,這一連串事情發生得太快太突然,這一路上我都在為自己的小命擔憂,根本沒來得及去思考,自我認知自然也沒轉變過來。
直到北魚這番話才點醒了我,不管我是否願意,我現在都已經是他們的一份子
北魚又說到“彆老是跟豬八戒一樣了。”
我一愣,豬八戒??
什麼意思?
我身高178,體重不到150斤,就算是豬也是精瘦的豬,跟豬八戒差遠了吧?
“難道不是麼?一點小事就嚷嚷著回去,嚷嚷著散夥。”
我心道我這又不是主動要跟你們合夥,我是被你們給強拉入夥的,算是上了賊船。
看來北魚是不會輕易的回去了,我也識趣的沒再提,心想著等會要是他們仨傷勢過重走不了的話,那我們還是得出去,北魚再堅持也沒用。
船到橋頭自然直,想到這我索性便坐在地上靠著牆壁閉目休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