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被我給逗樂了,饒有興致的看著我“行,你小子給我說說你想怎麼個提成法?”
我頓時來了精神,“我是第一次跟你們盜墓,雖然沒啥經驗沒啥能力,不過體力活我還是能乾一點的。”
說到這我猶豫著伸出一根手指“我要求也不高,出去以後這墓裡得到的東西你們賣了多少錢,給我分個5%成不?要不3%也成。”
我見老高又要扇我,忙躲開,老高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還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我看你有乾盜墓這一行的天賦。”
他話鋒一轉,“你就不怕我們出去以後把你給做了,這樣既不用分錢,又不怕你走漏風聲?要知道我們現在乾的事可是見不得光的,被抓到最少也得判個十年八年,如果算上我以前盜過的墓,蓮子羹都夠我吃上好幾回,你真不怕我們殺人滅口?”
說到殺人滅口這四個字的時候,老高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是陰沉,語氣也故意加重了不少。
我心裡一個咯噔,心底的那股貪欲頓時被澆滅乾淨。
怎麼回事,我就算再怎麼貪錢也不至於這麼不識好歹,怎麼就被貪欲給蒙蔽了雙眼呢?
進墓之前我也沒想過要分錢,一直想的都是能平安出去就好,怎麼進墓以後貪欲反倒起來了?
都說危險和刺激最能激發人的原始欲望,難不成是因為先前在那墓室裡發生的事情激發了我心中的貪欲??
腦海裡突然響起北魚先前跟我說過的話做這行的就沒有一個好人。
我頓時就打了一個激靈,說不定老高不是嘴上說說,他心裡還真就是這麼打算的。
不過旋即想到在車上偷聽到的北魚和齊武的對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北魚似乎是不願意看到我死的。
而北魚和老高二人明顯北魚才是做主的人,北魚不想我死,那老高自然不會對我下手,想到這我的膽氣又上來了。
雖然心裡還是有些忌憚老高所說的話,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笑嘻嘻道“高哥,這錢誰不喜歡不是?而且我現在也參與了盜墓,算是你們的一份子了,又怎麼會傻到把事情泄露出去,這不是把自己給賣了麼,我之前是被你們給強迫著跟下來沒錯,現在是主動要求分錢,這性質就不一樣了,我要是也分了錢,那就是坐實了同夥身份,被警察給抓了肯定也是一樣的刑罰,這樣一來不是使得咱們的關係更緊密了麼?”
我這麼說是想向老高表明兩點,一,我是個貪財的人。
一個人想要得到彆人的信任,或者說讓彆人放下戒心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這弱點最好還是對方可以利用的。
如果這次我們從墓裡出去以後,我跟他們說我不要錢,反而更有可能被他們給滅口;當然也不能表現得太過貪婪,要是讓他們覺得我是個貪得無厭的人,那肯定也是死路一條。
會去盜墓的誰還不是為了錢,要是自己的那份到手的時候少了許多肯定誰都不樂意,所以這得拿捏好一個度。
二,我們現在坐在同一條船上。
我也參與了這次盜墓行動,要是被警察抓了的話我肯定也脫不了關係,不用擔心我會在出去以後在背後捅刀子。
老高一聽覺得是這個理,沒好氣的擺了擺手“這我可做不了主,你得問我大哥,不過你工作賣力點,乾出成績來多找到幾件陪葬品,待會我在大哥麵前給你說幾句好話,說不定他就同意了。”
雖然不知道老高這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但我還是很滿意。
錢倒是其次,主要是這次試探能確定老高對我的態度確實比剛見麵的時候好了許多。
我的小命可還是掌握在他們手裡的,要是他真想在完事以後把我給做了,那我肯定是死定的了,沒有人能逃得過手槍的子彈,而且還是兩把。
所以讓他們覺得我可以利用甚至可以掌控是最好的,而讓人最放心的莫過於是同流合汙,隻要我也跟他們乾了同樣的事,那就不怕我會告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