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假裝驚訝:“原來是因為這個,所以才讓全世界人都看見我矯揉造作學貓叫的模樣。”
許姣星笑得更大聲:“對,就是為了這個,看,我現在目的達成,接下來就隻等交易,你最好老實點,不要耍滑頭。”
當天便約了見麵,穆司親自準的假。上午拍完,中午便有司機送她出去。
兩人見麵,擁抱牽手。
“我哥哥鬱悶死了。”許姣星拉緊歲歲的手,“在家數月沒有出去玩樂,我差點以為他要禁欲出家,那天被我逮到偷手機,我一看,是捧著你的視頻在看。”她輕摁她的額頭,“歲歲,你給他下蠱了。”
歲歲辯駁:“我沒有,我隻給你下了蠱。”
許姣星笑了一會,隨即神秘兮兮問:“噯,我問你,資臨呢?”
歲歲聽到這個名字就緊張起來,“彆提他,我和他沒關係。”
許姣星含笑轉換話題:“我有重要事和你說,前幾天有電視台來學校選人,做一檔新綜藝,與各大視頻網站聯動,新型演員選秀,為一部大電影選角,每期由觀眾投票決定選手去留,最後得勝者可獲得出演主角的機會。他們專挑新人,我已為你報名。”
歲歲說不出話。
太突然。
許姣星拍拍她的手背:“我知道你想要自己走出一條路,我已事先替你打聽過,這檔節目投資巨大,若能做起來,絕對是造星利器,即使未能最後勝出,也能贏得國民性的關注度。”她忍不住告訴她:“若你做好準備,我將全力支持你,無論是哪方麵。”
歲歲好奇問:“你自己不報名嗎?”
許姣星慵懶往後一仰,“做演員不適合我,我有自知之明,讀表演係唯一的好處,就是能結交未來影後。”
歲歲抿嘴笑。
名品街逛幾小時,歲歲挪用卡裡已到賬的一半合約片酬,沒有買太名貴的東西,就隻兩條禦本木項鏈,珍珠圓潤,色澤姣好,一條自己戴,一條送許姣星。珍珠是個好東西,人人亦可戴。
回家前又給其他人買了禮物,就連蘭美的禮物都一並備好,隻待回劇組相送。
花錢令人快樂,腳步輕盈似羽毛。
拿鑰匙開門,客廳空無一人,悄聲上樓,有聲音從房間裡傳出。
原來是易麗來了,正同朝月說話。
剛開始接受治療時,朝月總是昏迷不醒,除了道一聲晚安,再無其他力氣。歲歲去劇組前,朝月昏迷的症狀越發嚴重,歲歲甚至都來不及告訴朝月她接戲的消息。
現在看來,果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朝月精神飽滿,容光煥發。
歲歲躡手躡腳就要進門,忽然聽到朝月厲聲道:“你趁我糊塗,讓她報考表演係,放縱她去演戲,你居心何在!”
易麗咬牙切齒地笑:“你窩囊,難道想讓你的女兒跟著一起窩囊到死嗎?她怎麼不能演戲,我就是要讓她去做明星,歲歲有張漂亮臉蛋,她自己也有意走演藝道路,她理應獲得她該有的!”
朝月抓住她,眼中有絕望:“易麗,算我求你。”
易麗哭起來,“你看看這些年你活成了什麼鬼樣子!朝月,你躲了一輩子,難道要讓你的女兒也躲一輩子嗎?”
朝月聲音顫抖,求道:“我隻求歲歲……。”
“你隻求歲歲平安對嗎,朝月,你好糊塗,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嗎,一味躲避隻能自欺欺人!”
朝月哭泣,餘光瞥見門邊一縷光,驚訝看過去:“歲歲?”
房間裡,氣氛沉默安靜。
歲歲坐在床邊,朝月和易麗止住淚水,恢複如常,變臉的功夫堪稱實力演員。
歲歲問:“有什麼要同我說的嗎?”
朝月和易麗相對一視,同時搖頭。
歲歲抬眸看。
兩人的眼圈發紅,瞧得她心酸。她知道,今天的事,有隱情,可她並不打算問下去。
不該問的話,問了也無用。每個人都有秘密,朝月和易麗自然也會有。她們顯然擁有同一個秘密,而她們暫時決定保守這個秘密。她能理解。
她們有秘密,她也有。
“媽媽。”仍然嘴澀,歲歲深呼一口氣,裝作剛才什麼都沒聽到,紅著耳朵說大話:“我的前途一片光明,我有野心,我能成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