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姣星:“打死了算我頭上。”
打完一個電話,許姣星氣不過,想了半分鐘,又重新劃開手機屏幕。
給許諾打電話:“哥,你還想著追歲歲嗎?”
許諾一聽,來精神了:“想啊。”
許姣星:“行,我幫你,但是有一個條件。”
許諾傻乎乎問:“什麼條件?”
許姣星:“你揍資臨一頓,揍得越狠越好。”
“許姣星你神經病啊。”許諾吧咂嘴,停頓半秒後,試探問:“我揍他一頓,你真的會幫我暗地裡追歲歲嗎?”
許姣星:“算了,我差點忘記,你怕資臨。”
許諾:“誰他媽怕他。”他問:“許姣星,你今天很奇怪。”
“歲歲受了傷。”
許諾聲音略微呆滯:“資臨乾的?”
許姣星不耐煩,問:“你到底敢不敢揍?”
“揍就揍。”
打完電話,正好房間門打開,醫生先走出來,而後是歲歲。
許姣星連忙上前安慰:“歲歲,沒事了啊,不怕,有我在。”
歲歲低下腦袋,睫毛沾淚,高興嘟嚷:“姣星,醫生說我沒事,檢查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性行為的存在。”
許姣星一顆心放下,欣喜若狂,將歲歲抱滿懷:“太好了,你沒有受傷真是太好了。”
歲歲倚在許姣星肩膀上,餘光擦出去,忽然望見有誰跌跌撞撞朝這邊而來。
她還沒來及反應過來,就有人噗通一下跪在她麵前。
歲歲嚇一跳。
“朝小姐,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魯莽,是我該死,一切事情都是我自作主張。”
男人抬起頭,是趙製片。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一個又一個響頭磕下去,對著比他小兩輪的歲歲痛哭流涕,祈求原諒。
許姣星也嚇住,悄聲問:“歲歲,這是誰?”
歲歲抿嘴,“是趙製片。”
許姣星立刻沒了好臉色,她拉住歲歲就往醫院走廊外走。
歲歲回頭看,趙製片仍然跪在地上,眼中滿是絕望。
她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事,但是她不同情他。人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蓄意傷害做錯事,就該道歉。
她的眼淚和她的心有餘悸需要一個道歉,這個道歉來得及時,至少午夜夢回時,她不會問自己,為什麼是她,為什麼能狠心對她下手。
是他的錯。他的道歉肯定了這一點。
許姣星開車,帶歲歲回許宅。
途中許姣星不小心說漏嘴:“誰那麼厲害,先我一步找到他?”
歲歲好奇問:“姣星,你找趙製片?”
許姣星匆忙掩蓋過去:“沒有。”
歲歲感動地靠到她肩邊,一雙柔軟小手摟住許姣星的腰,親昵蹭了蹭:“姣星,你想為我出氣,對不對?”
許姣星不再否認:“對,我想揍死他。”
歲歲:“謝謝你。”
許姣星不太好意思,“有什麼好謝,我還沒來及做什麼,他就送上門了。”想到什麼,她問:“趙製片怎麼知道你在醫院?”
歲歲一愣。
心裡早已有了答案。
事情太突然,知情的人並不多。不是許姣星,就隻會是資臨了。
歲歲眼眸一黯。
原來資臨沒有騙她,他確實沒有對她做什麼。他沒有趁機將他的變態癖好發泄在她身上。除了吻她,她被他吻破了嘴,除此之外,他應該沒有再做過分事。
她剛才讓醫生檢查過了,她身上連個咬痕都沒有。
歲歲聲音低下去:“姣星,我似乎誤會他了,他比我想象中有底線。”
許姣星管不了那麼多,她將車窗打上去,避免外麵的寒風吹進來:“歲歲,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你將他們想壞點,是正常事。你應該也累了,彆再想其他的事,現在跟我回家好好睡一覺,不睡到下午三點不準起。”
剛回到許家,就有人將歲歲昨晚落下的手袋送來。
手機在裡麵。
歲歲剛拿起,就有人打電話來。
是她從來都沒標注過的陌生昵稱:“大尾巴狼。”
歲歲疑惑,什麼時候她手機多了個叫大尾巴狼的聯係人。
按下接聽鍵,那頭傳來男人低沉冰冷的聲音,像是故意兜著腔調嚇人:“小兔子。”
歲歲手一抖,還好手機摔在床上,沒跌碎。
是他。
是資臨。
歲歲揉揉鼻子,重新拾起手機接聽,“有事嗎?”
他的聲音溫柔起來:“報警了嗎,警察怎麼說,要不要來取證?”
歲歲支吾一聲。
她覺得他好像在笑她。
歲歲眼眶濕潤,胸口像是有無數雙手往外扯。張嘴準備說些什麼,應該破口罵他,可她罵不出口。有什麼理由罵他,頂多說他輕薄,再說早上她已賞過他一巴掌。
她的細碎呼吸聲就快組成一支哀曲,忽地電話那頭的男人轉了語氣,換上周正嚴肅的措辭:“累你受罪,是我不對,我正式向你道歉,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當麵向你致歉。”
他的坦然來得太過迅速,歲歲有些發愣:“唔……”
資臨放緩語速,聲線低沉,像是放餌誘惑,哄道:“小兔子,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歲歲皺眉。
她正要回話,忽然聽到一陣嘈雜,年輕男人的聲音闖進。
嘭地一下。
好像有誰挨揍了。
恰逢許姣星從衛生間出來,似有焦心事,呢喃:“許諾的電話怎麼打不通呢?”
歲歲想到剛才的混亂聲。
她舉起手機,怔怔地同許姣星說:“姣星,你哥哥好像在資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