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家爹罵崽,也是有傳承的。
爺倆之間的相處方式,秦朗早就習以為常,也不以為意,聳了聳肩翻過去,小聲問父親:“說真的,小師公和小秦太爺他們倆說的話,怎麼有的我聽不懂呢?”
“我也聽不懂。”眼見兒子想跟他打聽,秦中良急忙道。
如他所料,秦朗的目光充滿了戲謔。
“行啊,老秦同誌現在也學會搶先拒絕內耗了。”
老秦同誌低頭把手邊剛才剝了一小把的花生粒抓起來,伸到兒子秦朗麵前。
“給我啊?”
秦朗些受寵若驚,急忙攤開手掌接了過來。
爺倆對坐在炕上,一個享清福,一個低頭繼續剝新的花生粒。
“那邊還沒弄出來結果啊?”
“那邊沒事了?你回來。”
父子倆同時開口,剛說完,互相抬頭對看一眼,不覺失笑。
“你先說唄。”
“你先說吧。”
秦朗:“……”
短暫的沉默。
秦朗半轉身,俯身仰頭從下而上打量
親爹老秦同誌臉上的表情。
“爸,你沒事吧?你是不是在這邊聽見了什麼東西了?奇奇怪怪的。”
一顆花生粒,呈拋物線砸在他光潔的腦門上,崩飛!
“胡猜什麼。”老秦同誌朝外抬了抬下巴,“塗小姐和淮樓那小子呢?”
提到塗嫿和謝淮樓,秦朗倒是正經了許多,他起身坐直,盯著秦撿和李元蕭還在那眉頭緊鎖,也抓了幾個花生自己剝,“爸,小舅他剛才給我打電話,好像他也想過來。”
“誰?!”
老秦同誌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驚的手裡剝到一半的花生都散飛了。
他撿回來,皺了皺眉頭,“藍橋在不是成天鼓搗他那些破爛麼,來這邊乾嘛?”
秦朗心裡歎氣,他就知道他爸的態度會是這樣。
他想了想,把塗嫿抬出來,說:“之前,塗嫿去過我舅的天香閣公展,他們認識。”
老秦同誌伸出手擋住他:“等等!你剛才說誰和誰認識?”
“小舅和塗嫿認識。”秦朗說。
老秦同誌:“那個塗小姐?”
“嗯。”秦朗點頭。
老秦同誌真是……一股氣從丹田竄上來,抓著花生指著兒子秦朗的鼻子,直抖:“不用說!肯定是你這個蠢東西給你小舅牽橋搭線的吧?你是不是傻啊?!怎麼什麼貴人都往他那送!”
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