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啊?
不大會兒,周氏發現兒子川哥兒看的方向又變了?
周氏抬眸看向身前伺候的婆子,眼底露出一絲擔心。
婆子也發現了,整個臉色也有點懵。
“夫、夫人,小孩子剛出生時都是這樣玩的。”婆子怕主子再多想,急忙勸道。
可是瞧著小孩子奇怪的玩法兒,心裡也忍不住打鼓。
畢竟,他們家的這位排行第六位的小主子,自降生落地,還從來沒有哭過一聲呢!
這事,屬實反常。
府裡的人,嚴格把這消息露出去,就是太醫們進府後,府裡的人也咬死了,小公子出生後,已經哇哇哭過了。
塗嫿這時還不知道剛出生的謝豫川,自始至終尚未哭過,她隻是覺得小小的謝豫川,追著她的“存在”眼珠骨碌碌轉來轉去的樣子,實在太過可愛了。
她想起係統曾說,在夢境中,她雖然不能使用實物東西,但是意識方麵是自由的。
她想了下,心念異動,以指尖為畫筆,指尖劃動處,絲絲金縷流光很快畫出一朵閃動光芒的雲朵。
嬰孩烏黑的瞳仁中,倒影出淡淡的碎芒。
“阿巴阿巴——”
小小謝豫川高興地手腳舞動的更歡快。
周氏看著兒子如此高興,心情既溫暖又有點酸楚。
孩子每天高高興興也成了錯了。
塗嫿輕輕一吹,謝豫川眼前的“魔術”轉瞬消失。
嬰兒有些激動。
無人察覺處,塗嫿笑意盈盈地又畫了一隻小白兔,輕輕從謝豫川眼前一蹦三跳地消失。
“咿咿呀呀!”
擅長畫畫的塗嫿,一時沒控製逗小孩兒,一連給謝豫川變幻出了不少圖案。
周氏也漸漸發現,兒子在她懷中異常興奮,而且兒子的眼睛,似乎一直盯著她身旁某一處。
周氏奇怪的轉頭,那裡除了一直高幾和上麵的瓷瓶,並無什麼惹眼的東西啊?
周氏低頭碰了碰兒子的小臉蛋,心情複雜地逗他:“小皮猴,你瞅見了什麼這麼開心啊?”
回應她的是兒子謝豫川更加興奮的手舞足蹈。
暗暗一聲歎息。
周氏扶著他的額頭,“這孩子隻會笑,卻不會哭,這樣下去瞞不了多久的。”
一旁婆子道:“夫人,太醫來時,奴婢帶著小少爺去一旁屋子歇息避開就好了。”
“說的容易啊。”周氏眉宇間還是有些不放心,“謝家自古供奉神明,本就遭嫉,要不是國公爺和夫君小叔們在外征伐有功,怕是也不會額外給家裡這麼長時間的恩寵,太醫們留在府中,一日兩日還好,三五日川哥兒不哭不鬨,傳出去……唉。”
周氏暗暗咬了下牙,狠狠心用了些力氣捏了孩子一下。
可惜,懷裡的孩子不哭反笑,越疼越笑的厲害。
婆子急忙拿著絹帕小心挪開周氏的手,看著暗紅的一小片心疼不已,道:“夫人,小主子想哭時自會哭的,這般多讓人心疼啊。”
周氏怎麼不知心疼。
可是這都幾日了,川哥兒自出生到現在,怎麼會一道哭聲都哭不出來呢?
塗嫿一旁聽見主仆二人這話,一下愣了片刻,她收起逗小孩的戲法,低頭盯著眼睛清澈明亮的謝豫川。
“謝豫川,你不會哭?”
“阿巴阿巴——”小嬰兒像是根本聽不懂,一聽哭字,笑的更樂嗬。
塗嫿抬眸掃了周氏一眼,再次垂眸盯著謝豫川看。
“係統?出來一下!”
一旁聽出謝家如今遇到了一點“麻煩”,塗嫿遇事不決把係統再次拖出來。
係統:【宿主,有事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