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的曖昧氣氛,讓秦東旭感覺很沉迷,又感覺有些局促。 他想找個話題聊聊,打破這曖昧,可一時間腦子竟然有些空白,想不起該說什麼好。 還是許靜先打破了沉默,說道:“廖元興副鎮長離開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 “接了一個電話?什麼電話?”秦東旭一臉茫然的問道。 他的腦子還在靡靡狀態,絲毫沒有反應過來。 “他接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從他的話中猜測,電話可能是胡鎮長打給他的,而且好像是今天晚上,胡鎮長要去他家。”許靜道。 秦東旭心中一動,大腦終於從靡靡狀態中清醒過來了。 胡為民和廖元興可不是一個村的,兩個村子隔得還挺遠,廖元興家也沒聽說有什麼婚喪嫁娶的事情,胡為民閒的沒事去他家乾什麼? 而且胡為民算是廖元興的上級。 上級去拜訪下級,這就有些詭異了。 不過他稍加思索,心中也就了然了。 廖元興原本是胡為民的鐵杆支持者,可是在上一次黨委會上,他卻支持了自己,胡為民肯定心中不甘,估計是去做廖元興的工作,想把他再拉回去了。 秦東旭不禁苦笑,暗道:“這老胡同誌,為了壓我一頭,也是真拚了,上午給了曹文治一個大人情,現在竟然放下身架,親自去拜訪廖元興了,難得啊!” 許靜顯然也猜到了胡為民為什麼去廖元興家,憂心忡忡的問道:“你說,廖元興會不會重新倒向胡為民?” 秦東旭很乾脆的說道:“不會。” 許靜一怔,問道:“這麼肯定?怎麼看出來?” 秦東旭若有所思道:“通過這幾天的接觸,我能看的出來,廖副鎮長其實是個比較正直的人。鎮二中樂正超校長,曾經和我說過一件事。” “什麼事?”許靜奇怪的問道。 秦東旭道:“他說,廖副鎮長的侄子在鎮二中上學,教室是個危房,廖副鎮長曾今找到校長樂正超,讓他給孩子調個班級,去個安全一點的教室。” “樂正超頂不住壓力,答應了,但是他侄子的班主任卻是個硬骨頭,愣是不給孩子調班。” “班主任說,憑什麼普通人家的孩子就能在危房中上課,廖元興的侄子就不行?” “這位班主任直接表態,要麼他辭職,要麼廖元興的孩子老老實實在他的班上上課。” “樂正超沒辦法,隻好把這事情告訴了廖元興。” “如果這事情換成胡為民,胡為民絕對會給那個班主任小鞋穿,整到對方失業都是有可能。” “但是廖副鎮長卻接受了這個現實,甚至去看望了那個班主任。” “僅此一事,就能證明廖副鎮長的人品。” 許靜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事,對廖元興也有了新的認識。 隻是她還是有些奇怪,問道:“既然如此,他為什麼甘願充當胡為民的鐵杆支持者?” 秦東旭苦笑道:“他可能隻是想往上走而已。” “身在體製中,想著往上爬,本身沒什麼錯。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嘛!不想上進了,哪裡還有上進心?” () 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