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接到胡為民的電話後,並沒有猶豫,直接便給王誌祥打了電話,讓他放胡為民進去。 杜子山雖然打了秦東旭一拳,但也不是什麼惡性案件,沒必要因為這種小事情把胡為民往死了得罪。 胡為民畢竟是鎮長,日後派出所的工作如果得不到他的支持,肯定會有很多困難。 王誌祥這才開門,放胡為民進去了。 當胡為民再次見到杜子山,頓時被杜子山的樣子嚇一跳。 從杜子山被關到現在,滿打滿算也不過就是五個小時左右,胡為民卻發現杜子山好像被關了五十個小時一樣! 隻見他原本梳理的油光水滑的四六分頭,已經被蹂躪成了亂雞窩,神色極度頹喪,雙眼隱隱發紅,好像死了老爹一樣。 胡為民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牆角,腦袋垂到褲襠裡,聽到開門的動靜,才抬起頭來。 當他看到進來的是胡為民,立刻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噌”一下就站起來,到了胡為民麵前,哈著腰,眼神中滿是祈求的說道:“胡鎮長,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啊!現在隻有你能救我了!” 胡為民聽說杜子山打了秦東旭之後,就想給杜子山幾個大嘴巴,此刻終於站到杜子山麵前,毫不猶豫的就揮出了巴掌! “啪啪”兩聲脆響! 杜子山的臉上便出現兩個巴掌印。 杜子山被打的有些懵,用手摸著火辣辣的腮幫子,傻呆呆的看著胡為民。 胡為民沒有再繼續打,隻是指著杜子山的鼻子罵道:“杜子山,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誰給你的膽子,敢打秦書記?誰給你的膽子!” 杜子山忽然向後倒退兩步,後背重重的靠在牆壁上,然後順著牆壁緩緩的滑下去,又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雙手抱著腦袋,一臉頹喪的喃喃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就是沒有管住我的手,我肯定是中邪了,當時肯定是中邪了!不然我絕對不可能出手的!” 胡為民看看杜子山這頹喪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忽然又一彎腰,抓住他的脖領子,直接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喝道:“你給我站起來!碼的,你看看你這個熊樣!你爹死了?” “事情既然發生了,就按照發生的來!該道歉道歉,該服軟服軟,該接受懲罰就接受懲罰!” “走,你先和我一起去醫院,去看看秦書記。” 杜子山看看眼前的小房間,遲疑道:“可是……我……” 胡為民忽然想再給杜子山兩個耳光,怒道:“可是什麼可是,杜子山,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所長的職位還沒有被拿掉呢!” 他轉身朝外走去。 胡為民的硬氣終於讓一直在恐懼和頹喪中的杜子山活了過來,他用手梳理一下淩亂的頭發,邁步朝外走去。 王誌祥放胡為民出門,但是當杜子山出門的時候,卻身子一橫,擋在門口。 “王誌祥,你給我滾開!你還沒資格關我!” 杜子山伸手要推開王誌祥。 王誌祥自然不會走開,兩人眼看就要動手打起來。 胡為民轉身道:“都住手!” 接著他當著王誌祥的麵,再次撥通了周慶的手機,直接打開免提,陰陽怪氣的說道:“周大所長,我現在要帶著杜子山去見秦書記,看看他的傷勢,給他誠摯道歉,你能不能批準啊?” () 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