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祖興就是那個不敢治邪人養邪祟的縣上先生。
我當時寫信告訴他,放心大膽地治,養邪祟的要是找他麻煩,儘管來向我求助,大家都是看外路病的同行,我一定會去幫他。
本來我讓那家人捎口信回去就行,把承諾落在紙上,那就是個憑證,日後真要出事不管,這信拿出去,立馬就能讓我在江湖上身敗名裂。
行走江湖,信義為先。
失信,人人都瞧不起。
雖然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反複無常,都是江湖人的常規操作,但不能落人口實,讓人抓住把柄。
有了我這封信,那個呂祖興一定會著手治療。
因為這對他也有大好處。
隻要能治好這家孩子,在安武縣的名聲就能更上一層樓。
一縣之地也有數十萬人口,作為一個先生,能夠在一縣之地名占鼇頭,並不比在金城這種地方揚名差到哪裡去。
我接過信,細細瞧了一瞧,然後問:“你爸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