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裡外的道眾齊聲應喝,紛紛拔出砍刀,蜂擁而上。
李所臉色大變,吼道:“跟住我,衝出去!”
我笑了笑,道:“李所,彆緊張,看我給你變個戲法。”
說完,我一口吸儘整支煙,屈指把煙頭彈向空中,鼓嘴吐出煙氣。
衝到近前的道眾立馬呆立不動,仿佛變成了一個個泥塑木雕。
然後是跟在後麵的。
更後麵的。
所有人都停下來,不再動彈。
我重新摸出一根煙扔進嘴裡,歪頭看著目瞪口呆的彭連超笑了笑。
彭連超如夢方醒,二話不說,轉身就往道觀裡跑。
這次我可不會再給他逃跑的機會了。
我立刻穿過人群,追了上去。
雖然跑得急促,但僵在那裡的每一個道眾,我都閃了過去,沒有挨到任何一個人。
彭連超跑進道觀,反手把門關上。
我後腳趕到,一腳踹開觀房門。
濃濃的香燭味道撲麵而來。
觀內燈火通明,燃滿香燭。
兩人高的漆黑詭異的法像森然俯視。
彭連超跪倒法像下,扯開道袍,露出布滿紅色符紋的精赤上身,對著法像連磕了三個頭,大喝一聲“上真佑我”,拔出一柄短劍就往自己脖子上插。
我搶上去,一腳踹在彭連超背上。
彭連超直飛出去,撞翻香岸,摔到法像腳下。
手裡的短劍飛起老高。
我抬手接過一瞧,劍身上有符,有咒。
符是開陰路符,咒是丹血轉生咒。
這是兵解用的法器。
這老頭對彆人狠,對自己也狠,竟然沒打算逃,而是做了兩手準備,能聚眾抓住我自然最好,要是抓取失敗,就要兵解脫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