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香頭閃動,青煙嫋嫋。
我翻身下床,走到窗前,站到香後,與彭連超隔窗對望。
小院裡沒有喧鬨的人群,安靜沉寂,隻是那棵大槐樹卻不見了。
那個扭曲黑影的下方有模糊的火焰在躍動。
彭連超養的邪祟,就是這個槐樹精。
這裡就是彭連超血祠精怪的祭場。
所以他才會把我引到這裡來,想要借助這裡長期殺戮積存的煞氣來壓製我。
正常的陰脈先生不能殺人,最忌諱這種煞氣,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十成本事能剩個兩三成就是厲害的。
隻可惜,我不正常,煞氣壓製對我沒用。
這個秘密不能傳出去。
彭連超就算當時不自殺,過後也一定會自殺。
他那麼痛快地自殺,省了我很多麻煩。
從這個角度,我得跟他說聲謝謝。
我就張嘴對他做了個“謝謝”的口型。
彭連超暴怒,重重拍打在窗玻璃上。
身後的黑影也跟著拚命往窗戶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