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場一日無事,全天喜氣洋洋。
麻大姑帶頭,但凡跟我說話,一定會恭恭敬敬地先叫一聲“老仙爺”,聲音還特彆大,生怕彆人聽不到。
我隻好關起門來,讓麻大姑把報紙新聞讀給大家夥聽,然後叮囑這段時間一定要低調,做好自家看事先生的本分,真要有來找事的,我自然會出麵給大家夥撐場子,但絕不能仗著我這個仙爺的名頭去招搖惹事。
眾人這才算是壓低了嗓門。
我又給呂祖興打了個電話,讓他先不要繼續在外圍擴展研究會的勢力範圍。
最近一段時間,呂祖興已經把研究會的勢力範圍擴展到臨近地級市
呂祖興有些不情願,特彆強調隻要把研究會是我這個仙爺發起的,這些看事先生都爭著搶著要求加入,完全不存在威逼利誘的情形。
我要不是跑了十年江湖,什麼都見識過,沒準兒就真信了他這話了。
可事實上,平白無故的頭上多個研究會,入門交錢不說,按規矩,每年都要再交上一筆,誰能樂意?
我強製要求呂祖興必須立刻回來,停止擴張。
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呂祖興這才保證今天就會返回金城。
我又讓小五去給小興子送信,提醒他們也收斂一些。
被小興子送來道場後,小五每天基本都是在端茶倒水打掃衛生。
讓一個野慣了的小賊做這些,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可他既不敢不從,也不敢使壞磨洋功,最多隻能在背人的時候,悄悄用仇恨的目光盯我。
隻是,他這麼偷偷摸摸的,還是落在我眼裡。
我隻當不知道。
反正我的目的又不是教他改邪歸正,也沒有收他當門下的打算,他心情怎麼樣與我無關。
傍晚上的回到大河村,陸塵音不在,薑春曉大模大樣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我進門,很有主人範地招呼道:“周老仙爺,回來啦。”
我不由笑了起來,“薑主任上門給我賀喜,就空手來的?”
薑春曉指了指茶幾,“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