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從中做保,先把錢打到最新成立的木磨山景區開發公司賬上,然後再由開發公司借著開發占地之類的理由轉給純陽宮。
這個木磨山景區開發公司,自然就是道正安排人成立的。
龍孝武立馬就召集其他三人開小會。
會議內容,徐五在事後一五一十的透露給我。
龍孝武連罵帶鬨,又擺事實講利害,最終還是從其他三人那裡湊了一千二多萬。
剩下的三千八多萬,隻能他自己想辦法。
龍孝武拚儘全力湊了三千萬,剩下的八百多萬是無論如何也湊不上,隻能來找我求告。
我才當仙爺幾天啊,還沒什麼錢到手呢,哪可能一下掏出八百多萬。
龍孝武求我跟純陽宮講講情,能不能再打打折,要是打折不行,就多容他點時間再湊。時間太短,他連疏通關係搞貸款都來不及。
雖然三天時間就湊出四千多萬,確實讓我對龍孝武的實力刮目相看,但還是很遺憾地告訴他,這個價沒法再講了,時間也沒法再寬容,除非他還能提供類於尤二團夥這種作惡多端的,再給純陽宮製造提升名氣的機會。
龍孝武苦著臉說這個真沒有了,打死他也給不出更多的來。
我告訴他純陽宮的要求不能滿足,那他就真離被打死不遠了。
龍孝武說他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求我看在地仙會同參和他事實上是我的門下份兒上,給他想條活路。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隻好給他指了條明路,讓他去找戰俊妮幫忙。
戰俊妮痛快地答應了龍孝武的請求,說是看在我的麵子上可以出這個錢,但這錢是公司的,她不能白出,龍孝武得付點利息。
這利息比九出十三歸隻高了那麼一點點。
走投無路的龍孝武到底還是答應了。
五千萬湊齊當天,就轉到了木磨山景區開發公司的賬上。
我又聯係普奇方,告訴他為了感謝前陣子純陽宮能夠收手饒命,地仙會幾個仙爺湊了一百萬答謝純陽宮,並且表示以後願意為純陽宮效犬馬之勞。
普奇方喜出望外。
搞地仙會本來就是按我的吩咐搞的,隻是想跟我結好,沒想到事情辦了還能有錢收。
一百萬雖然不是很多,但純陽宮如今正四處籌集參加投資大會的資金,在這個時候有人投獻,多少都不會嫌多,多少也不會嫌少。
在請示之後,普奇方表示這一百萬可以和我個人五五分。
我嚴肅拒絕,表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是地仙會答謝純陽宮的誠意,我絕對不會染指。
普奇方深感敬服,到底還是硬給我留了五十萬。
錢可以很重要,也可以不重要。
至少在此時的純陽宮判斷中,我比五十萬值錢。
三日之約至。
純陽宮傾巢而出,上百道士搖招過市,問就是去九裡廟超渡怨魂,賜福四方山川河流。
這個儀式,再加上前期的大力宣傳,著實吸引了很多人跑去看熱鬨。
我趕到現場的時候,法會準備工作早就已經趁熱完成。
搭了救苦卒焰口台,壇場正中為法台,左邊孤魂案,右邊鬼王案。主壇設高功都講監齋三師法座,設法物有朝簡、如意、令牌、鎮木、靈幡帝鐘、水盂、米盂、香爐、燭台等。
一時香煙繚繞,氣派非凡。
九裡廟前已經是人山人海。
不僅有專門看熱鬨的,還有帶著長輩骨灰壇子來蹭法事氣運的,除此之外,還有烤串的、賣零食的、賣特產的……整個都快弄成趕集的架勢了。
人一多,人氣就重,什麼陰森氣息都被吹得乾乾淨淨。
純陽宮的道士們已經開始舉行法會儀式。
披著法衣的高功焚香敬了太乙救苦天尊,便開始按部就班地走流程。
先發城隍牒,通告本境城隍土地,奉請其監發牒文,指揮行下管屬裡域神司等,鹹遵符命,遷拔亡魂等眾前來經壇,赴會受度。
再攝召,以神幡召請諸亡魂到場接受法事超度。
三安靈,安撫不安份的躁動的亡魂。
四濟孤,除超度科儀,另設一香案專門供奉鬼王,也就是太乙求苦天尊在地府的法身。
五渡橋,搭法橋連接仙境和地府,使亡魂離開幽界,進入清都。
最後才是亡靈朝參,引導亡魂朝禮參拜三寶眾勝,然後再次安靈,請亡靈歸位,接受施食科儀。
這場麵相當熱鬨。
不過我不是來看熱鬨的。
見儀軌開擺,我便悄悄離開人群,從側麵荒僻小路,借著草樹遮掩繞到九裡廟後門處潛入。
說是後門,其實是一堆倒塌的房舍廢墟。
我選了個較大的廢墟,取了香燭點上擺好,取沙土,搭法架,做好施展扶乩術準備,
陰陽分隔,人與鬼不能直接交流,在白天想交流就隻能通過這種扶乩術。
做好準備,我傾耳聽一會兒前麵的動靜,這才取出塊桃木牌,把塞在裡麵的尤二鬼魂放出來,低聲的喝問“尤二,尤為君?”
毛筆動了起來,在麵前沙土上寫下了“我是”兩個字。
我當即進入正題,“背後是誰在保護你們?”
尤二動筆回答,“老仙爺韋八,後來是張美娟大姑。”
我說“韋八死了,張美娟也被拉進去眼瞅要被槍斃,你提這兩個等於是沒提。”
“張美娟,不會死!”
連特麼鬼都知道張美娟不會死。
她真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不過我也沒在這問題上細究。
所有的問題,其實都是為了鋪墊接下來這句。
“你們是金城最早做這行的嗎?”
“是。”
“一九八五年,你們從花眼張那裡接過幾次孩子?都送到哪裡去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