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嘻嘻笑道:“老板真不會再殺個回馬槍了?你可得給我個準話……”
男人有些不耐煩了,“你特麼有完沒完,說了不會來了,告訴你也不怕,陶爺有神仙庇護,不聞不見便能趨吉避凶……嘶……這是陶爺身邊的尤道爺有次喝美了跟我透的,說我放棄江湖虛名,跟了陶爺那是跟對了,將來絕對不會差了……嘶……他這肯定是覺得有什麼不對了,才會不進場子……嘶……我剛跟他那年,有一回要坐飛機,都眼瞅瞪機了,他突然就說不坐了,明明著急,趕不上這趟飛機就得耽誤事,可他說什麼也不肯上飛機,硬是讓我們幾個開車拉著他跑了一千多裡去辦事,為此還賠了老大一筆錢,可回頭我們才知道,那架飛機在天上碎了,二百多人死的精光……嘶……呃!”
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女人輕笑了一聲。
衣物落地。
腳步聲慢慢向著臥室這邊移來。
烏沉的光芒在房間中掃過。
那是蒙了黑布的手電筒光亮。
持著手電筒的女人不著寸縷,頭發用布包著,踮著腳尖,走進臥室。
光潤的皮膚在黑暗中閃著微光,宛如玉石,不見一根毛發。
人自然不可能一根毛都不長,而是用藥泡過,去掉全身的毛發死皮,確保赤身動作時,不掉落任何身上物。
這是花園子的秘技。
既可以造出所謂的冰肌玉骨,滿足豪客的特殊要求,也可
以在竊秘取物時不留下可供追查的餘物。
女人進到臥室裡,沒有任何猶豫,便直奔東牆。
那牆上掛著幅水墨畫。
畫上是個對月起舞的古裝女子,纖細飄然,不類生人。
女人沿著畫框邊摸索片刻,不知觸到了什麼,那畫向左側平移開,露出一個密碼鎖的保險箱門。
她把耳朵貼到箱門上,慢慢擰動密碼鎖。
動作很專業,水平其實一般。
她至少錯過了四次機會。
但她試的次數並不多。
顯然早就知道了密碼的範圍。
十幾次嘗試後,保險箱門打開,露出裡麵的物是。
沒有什麼錢財。
而是一個黑漆漆的細口長瓶。
女人露出成功的喜悅,伸手就去拿那瓶子。
幾乎就在她伸出手的同時,旁邊畫上對月舞動的古裝女子慢慢轉頭,看向女人,臉上慢慢堆起一個扭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