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就全依仗周先生了。我是粗人一個,也不懂怎麼講話,今天在這裡便許個諾,要是周先生能助我一統三理教,將教眾擴散到台中和彰化,以後這教中所募集的奉神錢財,一半分與周先生!”
魯漢光表了個決心,轉身便出去安排。
我背著手,圍著直挺挺站在原地的陳義福轉了兩圈,衝他一笑,把他胸口的桐人取下來,換上我所藏的桐人,又把取下來的桐人,與魯漢光的桐人交疊後,用釘子釘在一起,藏在牆上真武大帝像後麵。
沒大會兒工夫,遠處響起儀軌的鐘罄木魚和整齊的木魚聲。
這是法事搞起來了。
法事儀軌繁雜,換個正經廟觀,少說得準備個十天半個月,可三理教卻是說搞就搞,足見在拉攏信徒上的本事,遠超一般佛道門派。
又過了一會兒,又有嘈雜的人聲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
魯漢光領了好些三理教弟子回來,教他們在左右兩個房間裡和我這個房間門前坐了念經,說辭就是這位新來的善人準備捐個幾百萬求家人平安生意順遂,所以得搞些大場麵,讓善人覺得物超所值,沒準兒一高興,能再多捐個幾百萬。
眾弟子坐定,唱經聲響起,香煙氣一飄,邈邈然,熏熏然,還真有幾分肅穆若神的味道。
魯漢光進屋來,問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便對他說:“大公保你可以在左右隨便選個房間呆著,聽到這屋裡有動靜,就到門口守好,聽到我喊,衝進門來動手就可以。動手務必全力以赴,彆管看到屋裡是什麼情況,隻管施了殺伐術去斬殺,屋內除我之外,全都可殺!”
魯漢光痛快地應了一聲,轉身出屋。
我捏了法訣一感應,就知道他帶走的桐人,已經不在身上。
可他卻不知道
,給他的桐人隻是個裝飾,喝下去的那杯酒才是關鍵,我融了符與血,隻要他喝進嘴裡,哪怕出去就吐掉,也一樣會中招。
如果玄黃仙尊以陰神之態前來,第一個找上的就是他魯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