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沒有。”
妙姐又問:“以你擊玄黃仙尊那一劍,在那種情況下有把握嗎?”
我反複回想當時的情景,最終還是說:“沒有。”
妙姐微微歎氣,說:“正道大脈,真了不起。她長的很漂亮吧。”
我說:“像陸塵音這樣的,我沒有再遇到過第二個。她跟我們都不一樣。”
妙姐怔怔地說:“原以為黃元君不會再牽涉江湖上的事情,可沒想到她竟然教出這麼個徒弟來。能讓黃元君那樣的人物收為徒弟,肯定跟我們不一樣,最差也是個天生道種,不像我們資質愚,悟性差,再怎麼折騰,也隻能給人做備胎。她很漂亮吧,在金城的時候,可惜沒見她一麵”
我說:“她那樣的人隻要在那裡,沒人會在意關心她的長相。”
妙姐點了點頭,說:“那一定很漂亮了,真想見她一麵。”
我隻好說:“我可以帶你去京城,她在白雲觀道教學院學習,想見隨時可以見。”
妙姐搖了搖頭,說:“我不去京城。那裡有神仙,我不能去。”
我說:“京城我去了,沒見著有大本事的神仙。”
妙姐說:“真神不露相,等真見著,就晚了。”
我問:“你見過?”
妙姐再次搖頭,卻說:“你能找到陳
義福和玄黃天仙尊,是看到劫壽的名冊了嗎?”
我說:“魏解在泰國甘達大法師那裡藏了一份名冊,我拿到了。”
妙姐又問:“跟你一批劫壽的有幾個人?”
我說:“總共隻有兩個,如果我的壽數落在陳義福身上,那我就叫盧俊才。”
妙姐說:“你去找同批另一個受主,劫了他的壽,可以保你剩下兩年平安健康,不會因為壽數將近而快速衰弱,好好的活兩年,彆死。”
她沒再說彆的,隻是棄掉王慧霞麵孔,換回自己的樣貌。
我們在這旅舍住了五天。
我買了藥材,借老板的藥罐,每天給妙姐煮藥喝。
她恢複的很快,第五天的時候,就已經完全複原。
然後,她就走了,帶走了玄黃仙尊的腦袋,留下一張紙條。
紙條上隻有兩個字。
“彆死。”
關於她的事情,她一句也沒有對我說。
我也沒問。
想說的,不用問她也會說。
不想說的,再怎麼問她也不會說。
我們兩個一直就是這麼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