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商量著怎麼編個說法,把教主殺人吃心這事圓過去,然後再推舉出新教主,多顯顯神通收攏人心。
神通他們是沒有的,十多個高層,隻有兩個真的身懷有術,而且還是拿不上台麵的小術,好在江湖術士顯技的本事他們倒是會不少,這些日子已經做了不少準備,比如平地生花、圓光顯聖、百蝶朝仙之類的手段。
平常顯技,隻需要一樣就足夠了,可這次為了對衝教主吃人的影響,足足準備了五樣,說什麼也造個不次於教主的陸地神仙出來。
神仙造出來,才好繼續讓下麵的教眾繼續死心塌地地信奉。
他們商量了半宿,我在旁邊偷聽了半宿。
等他們商量困了,散會睡覺,我就去挨個查看他們顯技的布置,有錯漏不對的,還一一修正,有效果較差的,又逐一個加強。
如此忙活到天光放亮,方才完事。
我離開三公教總壇,就在鹿港找了個小旅舍休息,睡飽歇足,待到天將傍晚,換了身乾淨整齊的道袍,梳好髻子,插上木劍為簪,背掛劍,斜挎包,準備充分,便去找竹新會大隊會合。
李寓興動員了上百竹新會最能打的手下,由疤狼這個雙花紅棍親自帶隊,不僅帶了刀棍,還帶了軍火,擺出一副殺氣騰騰的架勢。
不過看到我出現,疤狼便立刻收了滿身凶焰,小跑著上前問好,態度恭謹中帶著畏懼。
魚塘一戰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做為李寓興手底下最能打的兩人之一,他可是親眼看到了陳義福非人般的力量和飛龍莫名其妙慘死還被分屍的一幕。
我便問:“李會長怎麼交待你的。”
疤狼恭恭敬敬地回答:“會長說了,一切聽董先生吩咐。”
我便說:“好,現在是三公教做晚課的時候,有很多鹿港信教的普通人在裡麵,不好真就大開殺戒,一會兒上去的時候,你們就在門口朝天打槍放炮,先把那些普通人都趕出來,然後再往裡去,那些教眾出來阻攔,由我應對,你們隻管跟在我後麵看。攝像機帶了嗎?”
疤狼便叫一人拿了個巴掌大的
小巧的攝像機過來,道:“索尼的,錄著清楚呢。”
我說:“跟緊了,讓你拍你就拍,一定要把全過程都錄下來,到時候可以保你們竹新會不受外道術士侵害。”
疤狼便對那人道:“聽到沒有,跟住董先生,要是差了內容,你就自己跳水吧。”
交待妥當,我一振衣袖,背上長劍在鞘內鏘鏘一響,道:“走,上山,踏平三公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