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露出一抹微笑,“目暮警官,我想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什麼?工藤老弟,凶手到底是誰?”有些心不在焉地目暮警官被工藤的話重新吸引了注意,有些驚訝地看著麵前的四個嫌疑人。
“雖然隻是初步的推理,但我想凶手應該就是你吧?鬆田先生。”工藤指著自己的手指讓正低聲和池穀小聲說話的鬆田神情大駭。半夏聽到這,也有些驚訝地點了點頭,這個少年看上去似乎還真有兩把刷子。
“你亂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是凶手。你有什麼證據就在這裡血口噴人?明明凶手是川島才對。”鬆田咬著牙,惡狠狠地盯著工藤。
“無論是曾經出現過在案發現場,將桌子上的血字擦去的川島先生還是發現屍體的池穀女士,都沒有被鎖在辦公室門外。”工藤走到目暮警官身邊,拿過一旁警察的手裡的辦公室鑰匙,懸在半夏麵前試圖逗他玩。
半夏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按在工藤腦門上,“喵!(好好乾你的推理去,彆乾不相乾的事情!)”
被嫌棄的工藤悻悻走回會議室中央,“可村田先生卻說你告訴他藤本先生的辦公室已經鎖上了。被警方斷定為六點之前就被殺害的藤本先生顯然不會重新爬起來,幫事後出現的川島先生打開已經鎖上的辦公室房門。所以,真相隻有一個,那時辦公室的房門根本就沒有上鎖!”
“你……你這根本就是胡亂推測!事後肯定是川島他自己重新打開鎖上的辦公室門進去的,那辦公室本就是他和藤本兩人共同的辦公室。”
鬆田有些心神不定地看著工藤手裡把玩著的鑰匙,那鑰匙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不對,那家夥肯定是在詐我,我要沉住氣。
“哦?可惜,鬆田經理,有一件事你大概不知道吧?藤本先生他們的辦公室一直隻有一把鑰匙,川島先生想要配一把新鑰匙卻每次都被藤本先生以他地位不夠擔心重要文件失竊的理由拒絕川島先生。這件事情周邊兩間辦公室的人都清楚。而這唯一一把鑰匙,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鬆田經理你辦公室櫃子和抽屜的夾層中呢?”
工藤看著臉色不斷變化的鬆田經理,“我想你當初殺掉藤本先生後聽見了有人敲門的聲音,擔心門外的人直接推門進來,便利用藤本先生的鑰匙將通常都是鎖上的辦公室後門打開,借助樓梯的掩護從正等在門口的村田先生背後出現,並假裝門被鎖上而支開村田先生,等他離開後便重新回到辦公室裡握著藤本先生的食指寫下川島先生的名字,想嫁禍給他,我說的對嗎?鬆田經理。”
“你!你這是在胡編亂造!”鬆田徹底沉不住氣了,站起身揮舞著手臂,畢竟工藤描述的幾乎和事實相差不大。
目暮警官接過推開會議室門的警察遞來的文件,抬起手扶了扶帽沿,眼神銳利地說道。
“鬆田先生,還是不要再負隅頑抗了,雖然我們警方沒有在藤本先生的辦公室裡發現你的指紋,但已經在後門采集到了一個完整的鞋印。同時這把可以打開藤本先生辦公室的鑰匙上也同樣采集到和你一樣的指紋。”
“隆雄!真的是你?”池穀女士表情激動地站起身子,後退半步十分驚訝地看著他。
“理香子,我……”鬆田張了張嘴,在看見池穀臉上的驚慌失措後像是突然泄了氣一般,重新癱坐回椅子上,開始坦白自己之前在辦公室裡和藤本的對話。
“他不但嘲笑我找了個二手貨,還威脅我,要我每個月把三分之一工資給他,還要我在三個月內將他提拔到經理,不然就把我和理香子的事情告訴全公司的人。等我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昏迷在椅子上了。”鬆田苦笑兩聲。
“那你就要動手殺人?”
“不然呢?我將他打昏以後還有彆的選擇嗎?將自己後半輩子全都賭在藤本那個混蛋會不會背信棄義?”鬆田眷戀地看了眼池穀理香子,走到目暮警官麵前,伸出雙手。
隨著鬆田認罪,半夏驚訝地發現,一縷多了些許的心劫之氣從他身上脫落,晃悠悠地飄向半夏。
“喵?(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這東西和案件相關?)”半夏跳到地麵上,看著飄近的心劫之氣,試探性地吸了一口。和之前不同,這次他除了感到渾身舒泰外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昏迷過去。
工藤看著神情突然變得十分舒爽的半夏,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而是抬手抱起他舉到麵前,“嘿嘿嘿,小家夥,跟我走怎麼樣?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正渾身舒爽的半夏反手就是一個圓滾滾的巴掌印,去去去,小爺我可是要尋找心劫之氣重回人類的貓,怎麼可能跑去給你當寵物?拜拜了您嘞!
半夏扭身掙脫開少年的雙手,踩著椅子跳到半開的窗戶前,衝工藤翻了個白眼後沿著窗台跳到一棵大樹上消失不見。隻留下工藤呆呆地扭頭看向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那隻貓剛才衝我翻白眼是在鄙視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