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著屍青巨劍的人道:“躲得倒挺快。”
幽絕知道來者非善,暗暗試了試朱厭之力,比之前有所恢複,但不過隻得兩三成罷了。
而且,朱厭之力起時麒麟之力便隨之而起,隱隱有壓製朱厭之力之勢。
此種情形下,朱厭之力能發揮多少,他心裡也沒個準。
榆兒看這兩人都盯著幽絕,心道:這兩人是衝幽絕來的?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怨?
既然是私人仇怨,怎麼一來就傷及無辜,毫無半點顧忌!
不知他們是何方妖物,但絕非善類。
幾個村民緩過神來,抬頭看見了扛巨劍的人一副凶惡猙獰的麵孔,嚇得也顧不上傷口疼痛,爬起來就跑。
扛巨劍的人大吼一聲:“休想跑!”
這吼聲震耳欲聾,幾個膽小的村民竟被震得暈了過去。
吼聲才起那人就再次揮動那把駭人的屍青巨劍,尖刃般的勁風立刻向拚命奔逃的村民撲了過去。
隨著勁風他又大聲吼道:“見了我活閻王的,哪有逃得掉的?”
榆兒哪敢慢半點,雙手推出——侍之獄。
幾道寒冰如牆而立,擋在風刃之前。
村民們這才得以死裡逃生,但也嚇得麵白腿軟,渾身抖個不停。
“臭丫頭。”活閻王對著榆兒大罵一聲,抬起屍青巨劍就要再砍。
旁邊拿軟鞭的人伸手拉在他胳膊上,怯聲叫道:“大哥。”
活閻王望了望他,道:“知道了,咱們先辦正事要緊。”
說完對那些村民一揮手,吼道:“都滾吧。”
那些村民聽見這聲,就是閻王手裡撿了命,除了暈倒在地的幾個,其他但凡還能動一點兒的,立刻就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活閻王看榆兒還站在原地不動,屍青巨劍一指,道:“臭丫頭,不要自己找死!”
“你們是哪裡來的?人不人妖不妖地,到底想乾什麼?”榆兒大聲道。
活閻王粗聲粗氣地道:“在下阮厲,人稱活閻王。”
指著旁邊拿軟鞭的人又道:“這是我兄弟阮鳩,人稱塗河洞主。”
“什麼塗河洞主,什麼活閻王,沒聽過。”榆兒道。
活閻王哼了一聲,指了指幽絕道:“我們兄弟今天來,是找他有些要事,姑娘莫要不識趣。”
“你們找他就找他,難道我聽不得嗎?”榆兒道。
“那倒不是,”活閻王一咧嘴,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雖然姑娘這點修為殺起來並不會太費事,但是我們兄弟不想浪費無謂的時間。”
“嗬,你們還挺自信。”榆兒冷笑道。
活閻王把肩上扛著的屍青巨劍向榆兒一指:“我的話點到為止,姑娘最好懂得。”
榆兒還待開口,那邊幽絕卻已冷然出聲:“這是我的事,姑娘莫要多事。”
榆兒一聽,嗬嗬了兩聲,道:“那你們請便吧。”
說完便向一側躍出一丈開外,環抱著兩隻胳膊冷眼看著他們。
活閻王向著榆兒的方向滿意地咧咧大嘴:“這就對了嘛。”
黃衫嫩膚的塗河洞主的一雙眼睛卻一直緊盯著幽絕未曾移開過。
幽絕耳中聽得榆兒已躍至遠處,當下劃開猿杖——春山雪練。
一道雪白的光芒直撲向活閻王和塗河洞主所在。
他方才聽活閻王之聲,已大致估摸了兩人的位置。
此時朱厭之力卷出,迅捷而準確地直奔二人而去。
見他白光卷來,活閻王把屍青巨劍一橫,消去了這一記春山雪練。
而塗河洞主已輕靈地躍至一旁,與活閻王拉開了距離,對幽絕形成了夾擊之勢。
憑著暗屋裡長年死中求生的本能,幽絕已經敏銳地捕捉到了兩人現在的位置。
這對他自然是極為不利。
剛才那一記春山雪練被他二人輕鬆避過,這兩人修為隻怕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