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溯接著道:“而且,她若非真心助你,也無法發揮出雪山晶真正的效用。”
“這些不用多說,幽絕自然明白。你隻說可有什麼辦法?”幽絕道。
“辦法倒不是沒有。”玉溯道。
緩步走至綠紗窗前,拂開窗紗,輕輕推開了半掩著的雕花木窗。
薄薄的月色便探了進來。
“什麼辦法?”幽絕轉身望著她道。
玉溯道:“神龜於她有恩,所以她絕不會輕易幫你去殺神龜。除非……”
“除非什麼?”幽絕道。
“除非你對她意義非凡,她心甘情願地聽你的話。”玉溯道。
“那我該怎麼做?”幽絕道。
玉溯望著幽絕微微笑道:“你需要好好地待她,讓她對你身心合一,甘心為你做任何事。”
幽絕聽得極其莫名:“究竟要怎麼做?”
玉溯仍然帶著微微笑容,道:“稍待。”
說著迤邐走至門前,拉開門出去了。
不一會兒她便回轉,身後跟著一個胭脂長裙、眉眼清麗的十七八歲的女子。
“幽絕大人。”女子進來,向幽絕屈膝行了一禮。
“這是胭脂,究竟該怎麼做,她會教你的。”玉溯道。
“她?”幽絕半信半疑地道。
“幽絕大人,請跟我來。”胭脂向幽絕道,轉身走了出去。
幽絕便跟著她往外走。
“幽絕。”玉溯在後叫住他。
幽絕回身道:“什麼?”
“無論胭脂讓你做什麼,你都一定要好好地配合她。要記住,這都是為了尊主。”玉溯道。
幽絕點了點頭,跟在胭脂身後走進了隔壁的房間。
胭脂見幽絕進來,便走去關上了房門,回身向幽絕道:“玉溯大人已經告訴過我,幽絕大人不願彆人觸碰自己,所以請幽絕大人先自己寬衣。”
“需要這麼麻煩嗎?”幽絕道。
胭脂道:“胭脂一心效忠玉溯大人,當然也希望尊主能夠早日痊愈。想必幽絕大人也是一樣的。”
幽絕望了她一會兒,走到屏風後自去寬衣。
胭脂在屏風外道:“身上衣物皆不能留。”
“什麼?”幽絕隻當自己聽錯了。
“幽絕大人,這都是為了尊主。”胭脂道。
玉溯已經囑咐過:要想近幽絕的身,必須先讓幽絕明白這一點。
幽絕果然不再多問,將身上衣物皆除下。
胭脂在屏風外也已將衣物儘皆褪去,走進了屏風內……
隔壁屋內隻剩下玉溯自己,她仍坐在桌旁,拿起方才那卷書冊繼續翻看。
方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隔壁的門驟然打開,幽絕匆匆跑了出來。
玉溯似乎並不吃驚。
望著門口站著的半邊左臉漲紅、衣衫散亂的幽絕,微微皺了皺眉。
幽絕雙眼瞪著她,自袖中取出一卷畫軸扔向她:“找到她之後在你窗前掛上淺藍輕紗。”
玉溯接過畫軸,望著他問道:“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會用自己的辦法。”幽絕甩下這句話,已躍出屋去。
“玉溯大人,對不起,胭脂沒能完成任務。”胭脂已跪在屋中。
玉溯擺了擺手示意她起來。
胭脂便起身來,立於她身側。
玉溯展開畫軸來,隻見其上描畫著一個窈窕明笑的女子,
一襲淩雲衫,發髻如雲,柳眉細齒,笑顏欣然。
胭脂在旁亦看了一回,歎道:“這個女子好生明媚。”
玉溯眉峰微聚:“子卿曾道幽絕丹青有限,如此筆力,看來尊主所憂並非無理。”
緩緩走至窗前向外望去。
月色朦朧,幽絕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
玉溯麵色微黑:“看來,這件事單靠幽絕恐怕不但不能成事,反而會埋下禍根。”
“那、該怎麼辦呢?”胭脂道。
“須讓使者去一趟七情穀,有了那個人相助,此事方好成得。”玉溯道。
“七情穀?”胭脂道。
“這件事我自會安排。”玉溯將畫軸遞給胭脂,“你去找這個人。”
“是。”胭脂接過畫軸應道。
胭脂立起身來,向玉溯道:“玉溯大人為何不用更直接的辦法?”
“東海神龜若是如此易得,又何須這般周折。”玉溯道,“雪山晶必須要發揮出它真正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