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覺得不對,對不對?”榆兒望著他笑道。
“唉,若說一個人與人起了爭執,一時熱血上腦,失手殺了人,這倒還可以理解。既然是買凶殺人,必然是籌謀在胸,何至於這樣大張旗鼓、光明正大地去殺人?”栗原搖頭道。
“也許就是故意爭執,好讓彆人以為是一時衝動、所以才殺了那個姓孟的。”榆兒道。
“也有道理。”栗原道,“要不是這個老太婆橫插一腳,拿了個玉佩來指認,其實這個案子應該是早就了結了。”
“沒錯。”榆兒道。
“可是就算有這個玉佩,說不定是在哪裡遺失了被這個老太婆偶然撿到,並不能證明跟這個案子就有必然的關聯。”栗原道。
“你不是明明知道嘛?還說什麼沒看出有什麼不對?”榆兒伸手推了栗原一下道。
“榆兒姐姐,你們究竟知道什麼了?”小彌卻還是不解。
“他這個認罪法,倒很像是在替人頂罪。”榆兒道。
“替人頂罪?”小彌聽了道,“這麼說的話,還真是挺像的。”
“他要真是替人頂罪,那就是無罪了。”栗原道,“你把他撈了出來,能讓皇上改了聖旨、把三公主許給遲凜嗎?你彆跟著遲凜瞎起哄,好好的美事兒給攪和了。”
“三公主當然要嫁給遲凜,大不了、我們再幫他們私奔一次?”榆兒向栗原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顏道。
“好啊!”小彌拍手笑道,“這次算我一個!”
“快走吧。”榆兒忽然加快了腳步。
“去哪兒?”栗原和小彌趕上她道。
“折騰了這半宿,回去好好補個覺。”榆兒笑道。
離開府衙後的幽絕卻來到乾淩府牢獄中。
兩個獄卒趴在桌上睡著了,桌上酒菜狼藉。
“倒省了我的事。”幽絕哼了一聲,取下獄卒掛在腰間的鑰匙,順手點了他們的昏睡穴。
然後走到胡四喜的牢房前,打開了牢門。
他走進牢房中,胡四喜正坐在地上的稻草上熟睡。
幽絕踢了他一腳。
胡四喜醒來,見一個黑影立在自己眼前,不由得嚇了一跳,爬起身來正要叫嚷,被幽絕一腳踢在小腹上,痛得冷汗霎時就下來了,一聲也出不得。
幽絕冷聲道:“我現在問你的話,但凡有一句不實,會比這還痛百倍。”
胡四喜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是。”
“究竟是誰給你銀子讓你殺人的?”幽絕問。
胡四喜猶豫了一會兒,答道:“是蕭三公子。”
“還嘴硬?”幽絕冷哼道,又一腳踹在胡四喜胸前。
胡四喜狠狠地撞到牆上才又跌落下來。
隻覺胸前疼痛如刀割一般。
胡四喜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喘出一口氣:“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幽絕向他走了過來。
胡四喜連忙起身想爬起來,被幽絕一腳踩住,動彈不得。
“看來你還真有幾分骨氣。”幽絕冷笑道,“你這條賤命本也不值什麼。不過,你那個瞎了眼睛了老母親是不是也死有餘辜?”
胡四喜聽了連忙拚命昂起頭來:“不、彆、這事跟我母親沒關係!”
幽絕加大了腳上的力度,胡四喜被踩得再次整個趴在了地上。
“到底是誰?還不快說!”幽絕厲聲道。
胡四喜終於道:“我說……”